眉羽淡淡一笑，“去吧。”

白蘋端著水盆走出正房，看到燕羽幾個，忙籌措道，“女人可返來了，如何去了這麼久？眼看就晌午了。”

又看看燕羽紅腫的小臉，不由心生憐憫，女人生於如許的人家，受過這些年的毒害，也難怪防人之心重了些。

燕羽哭笑不得，伸出三支手指，“嬤嬤忘了，另有三個明天就來呢！”

燕羽也很歡暢，叫碧樹開了箱子，說在場的都有賞。

燕羽接了帕子，讓徐嬤嬤服侍還真是不風俗，“那裡是我警省，隻不過本來能信之人也就嬤嬤和碧樹兩個，現下又多了白蘋和二喜。餘下隻剩茜兒和新月了。”

徐嬤嬤連連感喟。

徐嬤嬤聽著燕羽邏輯周到一步步的闡發拆解，不住地點頭，“那女人又安知他們是要在衣衫上做手腳？”

但是順服大女人，讓三兒去倚翠軒當差，弄得不好一條小命就得丟了，那不是要她的命根子嗎？

這就是她的家了，燕羽不由的掛上些淺笑意，走了出來。

“沈家大少到是仗義。”

…

屋裡的新月、茜兒和幾個婆子聞聲燕羽的聲音，忙放動手中活計，出來院子裡齊給燕羽見禮。碧樹、二喜和徐嬤嬤也跟著湊熱烈，一時倚翠軒喜氣洋洋，到像過年普通。

眉羽看孫婆想要推委，盯著她看了她一會，轉了目光，玩弄著染了鳳仙花的指甲，把孫婆涼了起來。

“幸虧現在茜兒洗脫了懷疑，我們隻需防著新月。”

燕羽擱了帕子，“嬤嬤這可就說錯了，他那裡是仗義，隻不過是見錢眼開罷了。”

孫婆不由打了個顫抖，雙腿發軟，就勢跪在了地當中，哀告道，“大女人，我家三兒還小，又冇曆練過，恐怕服侍不周。您看要麼給安排個庫房或者茶水上的差事？”

剛到門口，聞聲眉羽笑豔豔地招手，“孫嬤嬤返來，你家三兒的差事，我給找到了。”銀鈴般的聲音歡暢動聽，而孫婆聽了結如重錘一下下地敲打頭顱。

“茜兒喜好捧高踩低，倒是個藏不住事的。固然她慣會探聽，倒是脾氣使然。以是本來我也思疑新月多些，當初新做的衣裳送過來，新月忙不迭的要收起來，為這事還告了二喜一狀。當時我就起了疑，叮囑她多盯著茜兒也不過為了讓她放鬆警戒。以後我悄悄察看新月，發明越鄰近回府，新月越顯得變態，行事暴躁，脾氣不定。便曉得十有八九是新月了。但是，直到方纔，我才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