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真是獵奇,你是如何做到這般沉穩沉著的?”
“……”景玓暗咬後牙。
正在這時,俄然又有人進她的院子,並且還是連衝帶跑的出去——
“杜元然,幼年時我被乞丐掠取財物,是你挺身而出幫我趕走了乞巧,我感激你的仁慈,賞識你的勇氣,故而回報你,為你請私塾,教你習文、練武。待你有所長時,我又憐憫你們孤兒寡母三餐不濟、囊空如洗,為讓你們母子餬口安穩,我又哀告爹爹,求他務必想體例讓你出人頭地。爹爹身為當朝國舅,平生受人恭敬,為了你不吝四周低頭。正所謂‘平生貧寒怎敢入繁華,兩袖清風怎敢誤才子’,就連皇上聽聞你我之事都生了憐憫之心,故而一再給你機遇,讓你一朝立名,如此你才氣配得上我。”
“可你們母子是如何待我的?自你有了名後,你母親一改溫厚,不但把我對你們的好視作理所該當,乃至連你犯個小病,她也出言斥責我,說我家中藏著好藥不給你。她生辰之禮,我用最寶貴的雲錦為她親手縫製衣裳,她卻嫌我針線粗糙。你生辰之時,她乃至嫌我所贈之物不敷寶貴,配不上你將軍之名。”景玓俄然蹲下,‘嗬嗬’笑起來,“杜元然,你們還真是有了衣食想仕進,得了天子想成仙,你們母子何止一個貪得無厭能描述,的確就是死不要臉!你當將軍這些年都冇為府中添塊銅鏡嗎?怎不好好照照你們的德行,螻蟻之腹還想吞食大象,你們也不怕撐死?”
接下來,她就該想體例擺脫麵前這位了。
“免禮。”夏炎靂不但不請自來,還徑直往景玓身邊一坐。
杜元然天然不甘心就此被她擯除,可他起家要去追,門房就已快速上前將他攔住。
杜元然看向桌邊,隻見夏炎靂正揚著他慣有的招牌笑容。
誰曉得夏炎靂豐眉一挑,不但冇有要躲避的意義,反而揚高嗓門,笑著說道,“本王的情意早已向你表白,隻待你點頭,本王明日便八抬大轎娶你過門。便是杜將軍曲解也無妨,畢竟你與他已無婚約,男婚女嫁各不相乾,本王便是坐在這裡也礙不著他。”
“說真的,你到底嫁不嫁?”目睹她又要疏忽本身,夏炎靂也不笑了,在她麵前,他自發已經拿出了幾輩子的耐煩,她如果再回絕他,他是絕對會翻臉的!
可他的手還冇抓到景玓,景玓便直起家避開了他。
甚麼叫天大的尷尬?
“景玓!”
杜元然‘撲通’又朝她跪下,低著頭哽咽要求,“玓兒……求你不要說了……我改……我十足改……今後再不會那樣了……你說甚麼便是甚麼……我都聽你的……求求你諒解我吧……我不能冇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