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貴妾、平妾、姬妾們心中都明白,這太子府是不會再容留她們了。自打那位蜜斯呈現後,他們的太子就冇踏入過後院,現在那位蜜斯為太子誕下了世子,這太子府遲早都是那位蜜斯的……
而她們跟顏心悅分歧,她們中有些人是彆人送進太子府的,有些是戰後被收繳的女俘,有些是夜皇和夜後犒賞下來的。現在夜遲瑟要放她們分開,並且每人還放發一筆安設費,她們雖惶恐不安,但到底是規複了自在身,冇甚麼舍與不捨的。
陰暗的眸底輕閃著一絲灼光。
會來見本身最後一麵嗎?
夜正愷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不管甚麼來路,但她絕非普通女子。你細心想想大蜀天子對她的態度,我們讓他指婚,他是如何說的?他說他管不著!他一國天子,全部大蜀國的子民都是他的,能讓他說出那般話,你感覺普通嗎?”
如果信是送到她手中的,還是夜遲瑟親筆寫的,說不定真是夜遲瑟的苦肉計。
夜遲瑟猛地拍桌,“本宮看,你的確就是冥頑不靈!那好,本宮現在就同你算算這一筆筆的帳!你因妒忌,給明瑜下藥,欲毀她明淨,本宮念及舊情,隻罰你禁足思過。本覺得你會循規蹈矩循分做人,冇想到你從大蜀國返來,竟到父皇母後跟前挑釁是非,讓父皇母後厭憎明瑜。本宮冇治你的罪,反而滋長你惡毒的心機,竟膽小妄為在府中酒窖中做手腳,給本宮下藥!顏心悅,既然你非要執迷不悟,那本宮也無需再給你包涵麵。你不消改頭換麵重新做人了,拿著休書去牢裡思過吧!”
莫非那傢夥真的快不可了嗎?
安狄在心中表白,隻想將此事奉告景炫,奉求他今後照顧好明瑜和孩子。安狄還特彆哀告景炫不要將此事奉告明瑜,免得影響她和孩子。
而半個月後——
“見最後一麵……”夜遲瑟雙眸微眯。
她不是扣問,而是自嘲。
想到兒子與他們生出的間隙,她就心傷。現在有了孫兒卻不能含飴弄孫,她更是不甘。
“我……我……”明瑜拿著信紙的手有些顫抖。
對顏心悅,他是一點憐憫心都生不出。畢竟前次她給瑜兒蜜斯下藥,但是籌算把他當解藥,讓他去玷辱瑜兒蜜斯明淨!
顏心悅的了局,府裡統統人都看到了。
夜遲瑟低頭看了看本身的手背,手背上是有道傷口,昨日不謹慎劃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