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女媧補天到最後還剩下一處,女媧石不敷,便取了當時的渾沌魔神之元神淬鍊、最後彙成一盤石,嵌入虛天之井。近年來,魔物橫生,異獸各處,究其啟事是這虛天之井中的女媧石被渾沌魔元神影響,產生了魔化。從而虛天之氣收縮,導致天空下塌。我沿途走來已見到很多處所各處枯萎,想必兩位也有所發覺,再這麼任其生長,這人間生物即將蒙受大災。”
沉玉一邊笑一邊去拉它,“你這小東西,賴在地上耍賴,又希冀玉屏師兄來抱你。還不快起來。”
於小修不曉得薑越內心想的,它隻曉得薑越看起來很歡暢。薑越歡暢,它也歡暢。它把耳朵貼在薑越後背心上,一雙敞亮的眼睛望著四周的青山綠水。
人們轉頭去看,隻見那盤山而上、驕陽如火的門路上,正遠遠走來三個身影。
於小修回過甚望著他,冇聽懂他說甚麼。
“這是天然,義不容辭,義不容辭。玉屏……”赤陽子剛要說就讓我玉屏賢弟跟你們去,他昂首一看,薑越正一手撐著下巴,嘴裡嚼著方纔從貓鼬那邊搶來的嘎嘣脆,望著那上麵的台階。
“誒玉屏你等一會兒……”赤陽子欲要禁止,薑越已經走下雲鼎閣好遠了。
沉玉拿出帕子幫它擦眼淚,薑越從前麵走過來,冷冷地說了句:“又不是人,擦甚麼擦。”
山道上一個身形瘦長的少年正在緩緩起勢,白衣飄然,行動流利潔淨,一招一式,自成一派。他前麵的一隻胖貓鼬也跟著學,左一下,右一下,竟也有模有樣。少年工緻的轉了個身,貓鼬也學他,無法一身肥肉,腰身笨拙,這一回身,連頭帶腳滾成一個圈摔在台階上,還跟個車軲轤似得往台階下滾去。幸虧沉玉行動快掠身下去將它截住,不然它隻怕是要一向滾到底。爬起來的貓鼬坐在地上,一爪捂著臉,一爪按著肚子,嘴裡嗷嗷大呼,眼淚滾滾而落。
赤陽子看了一眼:“那是玉屏的寵物,他養著玩兒的。”
貓鼬把白衣裳頂在頭上,轉過身坐到一旁的台階,抓出一把――蟋蟀蠍子各種蟲豸,塞進嘴裡。嘎嘣脆,真有味。
薑越將衣服穿好,臉上的神情規複了一派清冷,淡微地朝那二人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