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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今晚有空。”
隻是有道內動靜稱陳儼為人非常古怪傲慢,極難相處。常台笙對此表示瞭解,出類拔萃的人都有弊端,這很普通。這也是她幾顧陳宅皆吃閉門羹卻不放棄的來由之一。
偌大的天井植物蓊鬱有致,看起來很有朝氣,但――屋子建得實在太奇特,冇有幾進幾座,更冇有廳房之彆,就隻是一座大屋子建在地表的基台之上,外邊圍了一圈走廊。
兩小我都未食,馬車在芙蓉樓外停了會兒,常台笙撐傘下去買了些軟軟糯糯的點心,塞給小丫頭墊肚子。常遇埋頭吃了兩塊,沾了一嘴的粉屑,卻擦也冇擦,小手拿了一塊遞給常台笙。
她給常遇倒了杯熱水,又問她要不要再吃一些,常遇點頭表示不要,她這才埋頭吃起來。豐富的經曆與天生的直覺奉告她,麵對陳儼如許的人,興趣始終在第一名,若她本日恪守禮節直接走了,反倒會讓人感覺冇意義。何況她的確餓了,且並不想跟陳儼客氣。
小丫頭看看她,敏捷將魯班鎖塞進承擔裡,又緊了緊繫帶,站起來拍拍衣裳下襬,小身子晃了一下,俯身摟好承擔。聲音乾乾脆脆,卻還是冇有多少這個年紀該有的朝氣:“走了嗎?”
字字儉樸但本質卑劣。
常台笙出來取了東西便出來,利落地關了門又往外走。常遇則又跟上去。
她坐在墊子上,捧著那隻魯班鎖左看看右瞅瞅。
常台笙是個買賣人,有慧眼,且講究機會。她愛捧有代價的人,陳儼如許有天賦的人天然不會在她的清單以外。
常台笙聞言當即沿著走道往裡走,常遇則抱著承擔邁開小短腿快步跟在背麵跑。最裡頭是常台笙的書房,推開來隻見東西放得密密麻麻,本來並不小的空間卻看起來非常逼仄。
這約莫恰是陳儼寫在字條上但願她“放好”的東西。
她又看看常遇,小丫頭底子對食品冇有興趣,反而是從承擔裡取出了一隻十二方的魯班鎖。
馬車穩穩鐺鐺停下,車伕將腳凳取下,撐了傘在外等著。常台笙看一眼蜷在角落裡的小丫頭,伸了手給她:“來,下車。”
常台笙將字條撿起來,拉開門,脫了鞋子,帶常遇進了屋。不出所料,陳儼的確不籌算真露麵,這間亮燈的屋子裡也冇有人在。
常台笙回過神:“哦,走了。”
她約莫等了一刻鐘的辰光,麵前“吱――呀”一聲,屋門終是翻開了。
他底子就是個算命的。
常遇昂首看著常台笙,又快速抱緊了懷裡的承擔,埋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