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第1頁/共6頁]

常台笙冇接他的話，取了藥包就對低頭坐在那兒的陳儼道：“走了。”

常台笙當然看得出他很糟糕，她轉過身，不計前嫌地伸手探了一下他額頭，的確燙得嚇人。她對於他這狀況還能保持復甦感到不成思議，道：“你病了不看大夫麼？”

“或許是家裡無糧，又或者……純粹就想餓死這個孩子。”商煜接過藥童遞來的藥包，推給常台笙，言聲淡淡：“不被歡迎的出世，多數都是悲慘掃尾。”

小丫頭癟了一下嘴：“我覺得你這裡有餐具的。”

陳儼遂隻好下了榻，坐在冷冰冰的地上持續吃。常台笙將褥子給他鋪好，拍了拍放久了有些味道的被子，鋪好了這纔對他道：“本日你先姑息著睡，明日若出太陽，記得將被褥都鋪出去曬一曬，那樣才和緩。”

“冇有冇有。”宋嬸倉猝擺手，“我好得很，隻是本日俄然想到就說了，您也曉得我口快。”

陳儼一張俊臉不由皺了皺，回的是：“你能不能隻看風寒？”

“好可惜，我姑姑特地在羊湯鋪子裡買了這個罐子給你帶過來的，這湯冷了就隻好倒掉了……”

“那要如何？”常台笙居高臨下地看他一眼。

常台笙盯著他看了會兒，最後嚴厲非常地說道：“穿好你該穿的衣服和鞋子，不要作死，在外邊等你。”

陳儼下了榻，開了西邊一側的紙門，走出來取了餐具又出來，重新坐回了榻上。

常遇點點頭。

她在睡夢中緊緊握住了那隻手，模糊之間彷彿又感覺四周暖乎乎的，彷彿回到了被母親抱在懷中入眠的光陰。

“閉嘴。”常台笙掉頭看他一眼，再對商煜道：“應是受了風寒，額頭燙得要命，還死鴨子嘴硬，你看著給開服藥罷。”

陳儼點點頭：“剛搬來的時候，管事彷彿說是放在最東邊那間的櫃子裡了。”

商煜臉上淡淡，瞧不出甚麼情感，卻又說了一句：“小時候被關起來過罷？”不輕不重的，就像是隨口一說。

不被歡迎的出世麼？

常台笙抬眸看她一眼，擱下調羹問：“如何了？”

陳儼低頭瞥一眼那粗糙嫡罐子，俄然低頭伸手將它搬到了榻上：“你要我用手吃嗎？”

她說罷就拉著小丫頭出了門，而常遇這會兒心中總算舒了一口氣，這下總該好了罷。上了馬車，她謹慎翼翼看了會兒常台笙，矮聲問道：“姑姑……你會生我的氣嗎？”

常遇一下子警悟起來，小聲道：“啊，這就直接走了嗎？”

陳儼將身上毯子裹得更緊，甕甕回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