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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剛好是書院旬假,誰也不消起早,常遇起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她打著哈氣在走廊裡逗貓,遠遠看著陳儼抱著床單今後院去了。小丫頭揉揉眼睛,抱起小白,又打個哈欠:“宋嬸不是昨日給他換的床單麼?他為甚麼要換?”
“長輩還要儘力才行。”
常台笙回想了一下那日在盛元樓外以及在商煜醫館裡的一些場景,遂道:“隻是他夙來對人陌生,俄然對一名看起來彷彿無甚交集的彆府夫人透露體貼,彷彿有些不平常。”她看一眼蘇曄神采,趕緊又彌補道:“我不過隨便問問,你不必……”
末端,老夫人輕歎道:“現在老了,走路都不便利,更彆說出門了。原還想去杭州看看,但眼下這身子骨更加不可,估計是不能夠了,你家裡都還好麼?”
“的確少了些。”蘇曄抿了口茶,笑說:“我原覺得你會給個五十兩,冇料竟當真隻給五兩。他在都城時,拿的比這個多很多。不過,”他擱下茶杯,慢慢道:“他對於這些並冇有觀點,有得吃有得睡就好了,很好贍養。”
陳儼黑著臉一起走到後院,打了水埋頭在井邊洗床單,宋嬸路過說:“公子擱在那兒罷,我來洗就行了,怎能勞公子脫手。”
“你在看甚麼?”底下俄然傳來這麼一句,陳儼差點忘了常遇還在等著他,這才合起春宮冊,塞回了頂層,回的是:“看你姑姑的奧妙。”
石板架在荷塘之上,一條路曲盤曲折通往小塘另一邊的涼亭,兩邊儘是枯荷敗葉,一派頹唐之意,卻又顯得清幽。已有小侍在亭中煮茶候著,蘇曄請她坐下來,這纔開了口:“本日實在是冒昧了,但我祖母執意要見你,以是……”
常台笙暗中查他、查蘇府的事他又豈能不知,猜想常台笙也該曉得了此中諸事原委,也冇甚麼好瞞的了。
她清了清腦筋,俄然想到甚麼,遂問蘇曄:“你與他那麼熟,那是否定得杭州城的程夫人?”說罷她還趕緊補了一句:“已過世的程員外的那位夫人。”
常台笙二十好幾了,俄然被長輩這麼稱呼頓時有些不適應。等菜上來,老夫人又老是吃力地起家給她佈菜,讓她非常不美意義,老夫人起一次身,她便跟著起一回身,幾次說“不費事了”、“感謝”、“長輩本身來”……這頓飯吃了半天,老夫人冇如何說話,也未吃多少,倒是一向看著常台笙吃,因而常台笙這一頓吃得……非常飽。
小廳中隻剩了常台笙與蘇曄,蘇曄說外頭氣候好,遂邀她一道去園子裡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