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敵近在天涯,求生無門。
慘白臉頰濺上了點點血跡,竟讓男人冷峻的麵龐顯得有些妖異。
看到少女受傷,魔頭公然停下了腳步,麵色還是冰冷,左手持刀,右拳緊攥,卻已不見之前的張狂,反倒是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
局勢已去。
喊殺聲起而後卻僅剩慘叫聲在穀中迴盪,不斷於耳,死神再臨,唯蒼穹中那輪暗淡的血陽見證了這場殛斃。
阿誰‘走’字還含在口裡,老者卻已經身首異處,拋飛的頭顱帶著臨死前的震驚,鮮血從斷處揮灑,跌落在不遠處的黑土上。
男人身形矗立,貼身的夜行衣勾畫出健壯卻弧度美好的肌肉表麵。
不過還真的很難設想這個冷血魔頭竟然還會有愛人之心,真是人不成貌相。還拿著一個假貨當寶貝,可謂笨拙之極。
這類拿捏住仇敵缺點,讓其束手無策的感受真是美好非常,不枉他花了三年時候佈下此局,將這名酷似魔頭逝去的戀人的少女送到魔頭身邊,以製造出報酬的缺點。
誅殺了魔頭,不但可覺得父報仇,還能夠立名天下,何樂而不為?
“你待如何?”魔頭眉宇微蹙,細不成查,視野於少女臉龐一掃而過,似是毫不體貼,轉眼便落在秋偶然麵上,語氣深冷的問道。
他的左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斜斜劃過中轉眼角,使他顯得煞氣橫生。墨發隨便的披垂著,被山穀中的風吹得有些混亂,卻不狼狽,又讓他平增了幾分桀驁。
就在這個合適殺人放火的好處所,數十個手持刀劍的江湖人士,將一名男人圍困在山穀中心,氣勢洶洶,殺氣實足,彷彿即將引發一場腥風血雨。
山穀獨一的出入口是一個僅能容兩人通過的山體裂縫,如果有人在這裡被人堵住,那必定是插翅難飛,加上漫衍在穀內,非常合適藏身的巨石,這裡無疑是一個設伏的好處所。
他身邊獨一還活著的就隻要阿誰斑白頭髮的老者。
現在,他孤身一人立於世人包抄之下,卻渾然不懼,反而比圍攻之人更加放肆,近乎張狂,彷彿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秋偶然恍然,那些人明知魔頭技藝高強,不敵之下怎會冇有詭計設想,但是至今亦無人勝利誅殺魔頭。
見此一幕,秋偶然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心複鎮靜之餘,竟然從氛圍中嗅到一絲淡淡的芳香。
絕穀是一個地處偏僻的山穀,這裡四周環山,矗立的山脈擋住了大部分陽光,讓山穀裡看起有些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