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盯著何芷看了好一會兒,天然也看出了女兒的當真。哪怕內心再看不上那些武夫,現在也不得不歎口氣認了:“既然如此,便都依你吧。我倒要看看,內裡都傳得這般沸沸揚揚了,那魏來到底要比及甚麼時候才上門提親。”
聽到母親提及上門提親的事兒,向來落落風雅的何芷終究也忍不住微微紅了臉頰。她眼眸微垂,目光倒是落在了麵前那副火紅的畫捲上――能做的統統,她都已經做了,接下來也隻能看魏來如何挑選了,隻願她不要看錯人了便是。
那一日王曉雅剛去看了還趴在床上轉動不得的哥哥王勉,恰是滿心氣憤哀痛之際,聽聞閨中老友來訪,因而便忍不住沖人抱怨編排了幾句:“我爹和我哥遭的那些罪,都是阿誰何芷害得!一個二十幾歲還嫁不出去的老女人,跟著個男人在紅楓苑裡幽會,能有甚麼功德?我們撞見時,還瞥見阿誰姓魏的衣衫不整呢,誰曉得她們之前在做些甚麼。依我看,那天底子就不是我哥射箭時差點兒傷了他們,而是他們被撞破了功德,惱羞成怒纔來找我們家費事的!”
何煜是甚麼人?手掌大權的吏部尚書!魏延又是甚麼人?軍權在握的定北軍元帥!這兩人在朝中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不管哪一個,就算是把荊國公府和衛國公府綁一塊也獲咎不起的。以是荊國公在曉得這個動靜的時候,第一反應並不是抨擊,而是要從速和衛國公通氣,然後看看該如何上門賠罪。
何芷常日裡向來很少外出,和權貴圈子的打仗也是未幾,此時還冇聽到那些流言流言,以是一時之間另有些茫然:“娘,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