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個保護圍成一團,而他們中間的地磚上,躺著被五花大綁的秋雲。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雙腳也被綁住,口裡塞著灰色的破布,眼睛瞪得大大的,睚眥欲裂。
“扶她起來。”沈宛的聲音聽起來很冷僻,“綁在那根柱子上吧。”話音剛落,幾個保護一把將秋雲拎了起來,也不知又從哪找來了一根手指粗的繩索,將她緊緊綁在了柱子上。秋香色的小襖被繩索勒成了好幾塊,她白淨的麵龐現在更是充滿了傷痕。
連這些保護都用上了“暴虐”二字,可想而知方纔在耳房的險惡。沈宛何嘗不驚駭,隻是現在,她不能驚駭。
“我傳聞事情敗露今後,你第一要做的事,是他殺。”沈宛也不拖泥帶水,直接進入主題,“可惜,你動手慢了。”
有人輕叩門扉,沈宛這纔回過神來,隻感覺渾身高低都是寒意,忙由絳紫奉侍著穿戴好衣裳,才讓門外的人出去。
看來,方纔是一場惡鬥。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人,模樣美麗,又會技藝,失手今後還當即服毒......
對於這類成果,沈宛已經很對勁,眼角餘光卻發明她手臂上一抹赤色,心中一緊,“你受傷了?”
“她被綁在柱子上,甚麼事也做不了。”沈宛語氣平和,“何況另有連珠在我身邊,就算有甚麼事,我出聲呼救的時候還是有的。”
也就是說,秋雲的武功很好了。
這可不是有錢就能找到的。
院子裡大部分人都醒了,一盞燈接一盞燈亮了起來。屋簷下的燈彷彿成了一條直線,伸展到看不見的遠方。
有些人,不是講事理就完事的。
馬連珠用無缺的那隻手,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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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雲冒死瞪著眼睛,望向她的目光充滿了怨毒。沈宛毫不思疑,如果現在有人替她鬆綁,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衝上來掐斷本身的脖子。
事情的來龍去脈,沈宛固然冇有說,可絳紫聽著她們的對話,也能猜到七八分。聞聲叮嚀,忙應了一聲,倉猝而去。
“不消白搭力量了。”沈宛冷冷的看著她,“還是趁早死了逃脫的心吧,天還未亮,你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目光塞滿她嘴裡的破布上掠過,笑得令人驚心,“我忘了,你現在,但是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夏季的淩晨,北風砭骨,可及不上沈宛內心的冷意。方纔光著腳在地上站了半天,現在腿腳發麻,走路有些盤跚。
這時候,秋雲反而安靜下來,她緩緩閉上了眼睛,也不知在打甚麼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