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後,皇上親身出麵管束,建王有所收斂,不過,他又打傷了當時的韓太傅。”周夫人神采奇特的看了沈宛一眼,“韓太傅此人很孤傲,是京都的鴻學大儒,很多學子出自他門下,建王竟對帝師動手,時價秋闈,學子義憤填膺,紛繁上書,鬨得沸沸揚揚,皇上固然甚麼也冇有說,可過了一個月,就立了太子。”
可現在,沈宛更在乎的是皇上的態度。她想了又想,還是說道:“我傳聞,皇上和先皇後是結髮伉儷,伉儷情深,先太子出世冇有多久就被立為了太子。厥後先皇後和太子過世,皇上對建王垂憐非常,不曉得為甚麼......”
周夫人也是顛末事的人,很多朝堂上的事,鎮北候並不瞞著她。她細想了一想,就明白了沈宛的言外之意,頃刻間,神采大變,立即起家,喚過黃媽媽,悄聲叮嚀:“你去叫大爺過來。”隨即想到這亭子雖安然,卻不埋冇,又加了一句:“傳我的話,任何人不得進這園子,違者打二十大板,攆出侯府。”
沈宛眼眶微紅,躲避般的看向遠方。夏季的園子冷落而冷僻,銀裝素裹,不時有樹枝微動,灑落一地的雪花。
貴為皇後,當然令天下女子羨慕,卻一樣要承擔這富麗背後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