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霧暗自焦心，與鄧不問道：“你去陛下那邊瞧一瞧。若陛下酒飲得太多，怕是對身子不好。”

且，京郊相送時，穆海和孟梁都在不遠處。

路嬤嬤笑道：“他們兩個怕是也不成。陛下哪肯聽他們的勸？”

他清楚聞到了血腥味。

穆、孟二人天然應下。

另有誰、另有誰和路嬤嬤有乾係？

清霧正因心中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而思路狼籍著，看到後隻點了點頭，雙手仍然放在膝上，未曾挪動。耳入耳著路嬤嬤和杜鵑的輕聲言談，儘力想要捋清那股子奇特的感受。

出乎她的預感，兩人竟然齊齊一抱拳，大聲應道：“是！微臣單憑娘娘調派！”

她本覺得路嬤嬤放心東西就會拜彆。誰知路嬤嬤放好東西後，就拉了杜鵑在桌旁桌下。細細問過清霧的衣食住行。

拿起的過程中，因為絲繩的牽涉，羊脂玉墜不謹慎翻了一下，雄鷹就張著翅膀爪子朝天，反了過來。而清霧就如許直接將它背朝下肚朝上地拿了起來。

清霧笑著說了她一句，便聽外頭有人來稟，說是路嬤嬤來了。

“無妨。”清霧說道：“在內裡穿上裙子便好了。”

柳方毅本是武官，家中後代多多極少也學了些騎術。前段光陰做新衣裳的時候，清霧想起來當年的那身騎裝好久不穿該當不稱身了，就讓人又做了一套。今後要在宮中住了，這騎裝天然一併帶了來。

不過手掌是非，最粗一端也才拇指粗細。能夠藏在袖帶當中，關頭時候防身用。

羊脂玉墜是她當年年幼還未離京前，霍雲靄送給他的。而碧玉扳指，則是當初她要回西南鎮遠侯府認祖歸宗時，霍雲靄在京郊相送時所贈。

杜鵑將衣裳拿來後，清霧在屏風後單獨換著，杜鵑在外焦心腸踱來踱去。

清霧曉得，本身這招行得有點險。但為了拖住路嬤嬤不讓她起疑，故而俄然冒出來這麼一句霍雲靄從未說過的話。現在，她連手都不敢握得太緊，恐怕透露了現在本身的嚴峻。

再看鷹頭……

她這話說得非常大聲，但鄧不問已經不管不顧地將殿門翻開。

她這話一出口，穆、孟二人便昂首去看。瞧見是那碧玉扳指，孟梁微怔了下，從速垂下視線。穆海隻是很平常地瞧了一眼，神采涓滴未動。

清霧細心摸了摸手中之物。溫涼一片，帶著尖頭。不似是兵器，倒像是用樹枝打磨成的一個尖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