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菀輕笑一聲，問道：“您不怪我嗎？害得孃舅失了呼蘭城？”

周菀一進崇慶宮主殿，便見太後以手支著額頭，微眯著眼，坐在榻上，桌上獸形香爐氤氳出嫋嫋的暖香，直教人昏沉欲睡。

“我覺得本身很沉著很明智，實在不是的。”周菀眼角一行清淚逆流而下。

李璟點了點頭，接著道：“聽聞明日金玉蘭大師在梨園唱堂會，表妹如果無事，無妨一起不看一看？”

太後平生跌宕起伏，見慣大風大浪，眼中滿含深意，語氣倒是波瀾不驚：“因為他有不得不放下的來由，他彆無挑選。”

“他能有甚麼不得已？”周菀倒是不平。

好久周菀認識方纔回籠，聲音暗啞，“我不讓他們留下的。”

“你隻是一時想岔了。”李璟柔聲安撫。

太後搖了點頭，“活了大半輩子了，甚麼冇見過，那裡另有甚麼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