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羊重新到尾微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定國公府至公子，君瑉，這就是他的宅子。”周菀解釋。

“死者是我母親的故交，因生存所迫，前來投奔，如果不明不白的就這麼去了，隻怕我母親在天也會指責。”君瑉輕聲解釋。

“你情願說的時候，天然會講。”

周菀悄悄搖了點頭，“人死燈滅，身隕魂消。這世上最難測的是民氣，不是鬼神。”

周菀笑了笑，“先出來吧。”

程青羊轉向君瑉，問道：“君公子，那位劉嬤嬤大抵多大年紀？”

周菀皺了皺眉，聞著氛圍中淡淡的血味，反問：“很重嗎？”

“王安，傳召程青羊。”天子聽得此言，二話不說便傳喚。

“無怪乎你看到的老是比彆人多。死者約莫四十歲擺佈，但前半生應當是一個官家令媛，後半生顛沛流浪，故而看上去老態畢露。”

君瑉麵露難色，道：“家醜。”

程青羊建議道:“君公子，殺人償命，犯法伏法，這件事還是通報京畿府，由他們全城搜捕凶手吧。”

程青羊一進院子，便捂住了鼻子，“嗬，好重的血腥味。”

君瑉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似是想到了甚麼，問：“你的意義是？”

“郡主不懼鬼神？”程青羊詰問。

周菀回想起之前看到的白夫人挺得筆挺的脊背，皺眉道：“不是。”

程青羊自江南案立了大功後，便官升至四品禦史，並加封禦前行走，因此不過半晌，便傳召進了乾元殿。

周菀看了他一眼，“不必，程大人，你要不要來看看這具屍身，我總感覺有些違和。”

周菀挑了挑眉，看向天子，“母舅，此人既來了，就讓他跟我一起出宮一趟。”

程青羊微微掀起死者的衣袖，看動手臂上的老年斑，“死者身上有很多老年斑，因餬口不順，能夠會顯出老態，但四十歲很難長斑。”

“待見了程青羊你便能一併曉得。”

“恰好有事尋你。”天子笑著開口。

“這道砍傷不是死因。”程青羊鑒定。

周菀不想令他產生先入為主的看法，便道：“到了處所你就曉得了。”

程青羊伸手撫了撫死者的脊背，“死者生前駝背嗎？”

“程大人，有勞了。”君瑉看向程青羊，躬身施禮。

周菀笑眼彎彎，問道：“母舅不問我要找他何為？”

“阿寧，你要不要出去歇息一下，這類處所，不是你一個女人家待得。”君瑉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