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菀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額頭,卻被他躲開了,“你說胡話呢?”
“您見了她,天然甚麼都明白了。您也不必想著做彆的了,我意已決。本是寒微出身,不過是打回本相。”
“殿下出身崇高,子諾脾氣不定,實非殿下良配,不肯再擔擱殿下。”
“你個孝子,甚麼意義?講清楚!”定國公氣的鬍子都直了。
“可我已經厭倦了。”君瑉冷硬著一顆心,調轉目光看向渭水河上波光粼粼的水麵,“我厭倦了你的嬌縱脾氣,你老是讓彆人姑息你,我感覺很累。你放過我吧。”
“不知父親喚兒子有何事?”
君瑉腳步輕移,轉而向書房走去。
“殿下但是有事?”
周菀定定的看著他,“是不是良配,由我說了算!”
“你這個混小子,這是甚麼意義?”定國公直接戳了戳君瑉的額頭。
周菀滿臉不解,問道:“講清楚?講清楚甚麼?”
“就你事多!”周菀冇有多想,一臉嬌俏,接著道:“如何你的意義是,冇有事情我就找不得你了?”
君瑉當真的看向定國公,“父親,兒子一無建立,二無才德,怕是配不上郡主殿下。”
“抱愧,殿下。”
“父親在書房裡嗎?”君瑉扣問門口的主子。
君瑉看著柳樹暗影下站著的少女,微微移開了視野。
“是老邁在內裡嗎?直接出去便是。”書房內傳來定國公開朗的聲音。
“父親多了一個女兒,隻盼著您跟我一樣高興。”君瑉的臉上冇有任何笑意,說完便回身而去。
周菀隻感覺心口好似有一個黑洞,黑洞裡伸出一雙手,又急又快的抓緊她的心臟,強忍著難過,埂著脖頸道:“你休想!”
城外,渭水河邊。
君瑉看向周菀,在內心下了無數回的決計,終究說出了口,“我與殿下,今後還是不要再相見了。”
“我冇有說胡話,隻是想與殿下做個了斷了。”
“殿下,是我負了您。任打任罵,君瑉毫不抵擋。”君瑉微微低著頭,眼中儘是落寞。
“殿下。”
君瑉站在原地,看著她回身的背影,右手緊緊抓著一支做工粗糙的桃木簪子。
周菀看著他的狀況,有些擔憂,“你如何了,看起來麵色不是很好。”
仆人忙恭敬答道:“國公爺返來了,現在應當在書房裡措置公事。”
“不是。”君瑉趕快否定。
君瑉剛一回府,便有小廝前來稟告,他神采頓時一變,倉促趕往白非養傷的院子,行至院門口,俄然頓住,轉而問一旁仆人,“國公爺返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