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就是謙善。”老先生搖了點頭,“過幾日你大師兄就要返來了,他回京述職,到時候你必然要出宮來見見。”
周菀看著老先生一臉惋歎的模樣,心下也覺可惜,“莫非就不能圈養起來放血嗎?”
老先生搖了點頭道:“傳聞此獸脾氣極其烈性,一旦被人捕獲道便一心深思。何況,田野的孤狼一旦被招安就成了家犬,失了血性的野獸便不再是野獸了。”
“這個特性,很多上等墨也是如此。”王老先生捋了捋髯毛,接著道:“這些年你凡是得了好墨,都送到我這裡來了,我大半輩子都在與筆墨紙硯打交道,天然是研討出了一點心得。”
暮色四合之時,周菀便起家告彆,王老先生親身送她出了門,咱三誇大要多來府上,直道有她在她師孃都能多用一碗飯。
“先生對這些事倒是如數家珍,可見是愛墨之人。”
一天的時候在師徒二人鎮靜的講授中飛速的流逝,午膳之時,周菀憑著一張能言善辯的巧嘴將師孃哄得眉開眼笑。
“光彩黑潤厚重、堅而有光、入紙不暈。”
周菀笑著道:“我治學不如先生鬆散,故而輕易東想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