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菀看了張李氏一眼，道：“我自來瀏覽頗廣，偶爾從一本雜書上看到的，明葵凡是被用在菜肴中去腥，但實在是含有微量毒素的，少量食用的話是無礙的，但如果大量服用，便能讓人產生噁心感，食不下嚥，並且長此以往，會形成毒素堆集，心臟衰竭而亡。這個張李氏，倒是狠得下心來。”

翻來覆去就這幾句，看的太子殿下眉頭緊促。

太子與至公主看著張李氏一副被打擊的模樣，俱是一臉不解。

周菀輕笑出聲，“心智不熟嗎？或許吧，不過如許的解釋，最好還是由彆人說出來，本身說出來，非常奇特。”

“自蜀元古道重新連通以後，蜀中與外界互通有無，再無先人蜀道難之感慨，蜀繡也跟著古道的開通變得不如疇前那般貴重。”周菀侃侃而談，說的倒是十年前蜀元古道重開之事，先時蜀元古道因戰亂而拋棄坍塌，現在蜀人耗經心力，重修古道，為的便是竄改蜀中封閉的局麵。

“我，我不知啊……”鄭奶孃說話間，眼淚簌簌而下，似是非常驚駭的模樣。

張李氏持續喊道：“殿下，她是禍國妖女，她會顛覆我燕朝江山，您要防著她啊，必然要防著她啊！”

“你可要想清楚，想想家裡的兒子，纔出世不過五個月，就要被你這個當孃的扳連，為了一些不相乾的人究竟值不值得？”秦順明顯對於諸位奶孃的家事非常體味，他的語氣裡滿滿都是威脅的歹意，在場卻無人感覺不當，畢竟品級森嚴的皇宮禁內，皇長孫一人便能抵這滿殿奴婢的性命。

“不過是因心智不熟。”張李氏冷酷解釋。

周菀的話音剛落，便如一道驚雷炸在張李氏耳邊，她心中俄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張李氏逶迤在地，一臉寂然，心念急轉，曉得這叛變之罪是不能認的，忙道：“奴婢有罪，這帕子是奴婢在禦花圃撿的，心中起了貪念，便留了下來，不想犯下如此大錯，還請太子殿下懲罰。”

“我，我……”鄭奶孃頓了頓，仿若下了龐大的決計，方道：“我說。”

太子精力一震，挑了挑眉，問道：“甚麼發明？”

太子殿下眉頭皺起，擺了擺手，道：“拖下去，交由慎刑司嚴加拷問，務必查清身後是何人唆使。”

秦順的臉上暴露一個笑容，恍若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普通，“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豪傑。”

秦順的眉頭卻越皺越緊，待聽完以後，方一臉凝重的奉告太子殿下，“是明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