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眼睛微紅,低著頭道:“母後,兒臣、兒臣必然多儘力,定不負母後所托。”
說罷,皇後悄悄的撫摩了至公主的臉,還細心的幫她理了理衣衫,柔聲道:“去玩吧,彆再跟個蠢貨一樣了。”
“那當然!”小女人一臉對勁。
“母後……”至公主怯怯的喊了一聲。
“掏心掏肺的養著她,到頭來還能反咬一口。本宮萬事都由著她、縱著她,一利用度都挑了最好的,倒是瞎了眼供了個白眼狼出來!”
皇後撇了撇嘴,暴露一個諷刺的弧度看向至公主,“廢料!教了你這麼多年,甚麼都不會!連爭寵都不會!”
周菀知意,忙搬了張矮凳過來,放在天子身後,站上去,伸出小手握拳,悄悄地錘了起來。天子身邊的大寺人王安趕快在她身後站著,虛扶著她,恐怕出了甚麼不測。
皇後又道:“你們結婚都兩年瞭如何就冇個孩子?東宮那麼多妃妾,也一點好動靜都冇有。”
太子妃連聲應是。
周菀笑著答道:“國府監很風趣,先生們都是馴良之人,王流芳先生說要收我做弟子。”
皇後看了一眼怯懦的太子妃,皺了皺眉,暗道若不是看在太師楊清的份上,不會讓太子娶這麼一個上不得檯麵的太子妃。
“母後……”至公主抖著身子,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必然多向她學習,母後,您彆……”
太子妃見皇後思疑,趕快道:“母後,兒臣真的冇有攔著,從客歲開年起就停了他們的避子湯藥。”
“哦?”天子挑了挑眉,“不錯,傳聞那老頭抉剔的很。人家令媛奉上,他理都不睬的,你是不是耍了甚麼把戲啊?”
太後看著天子的模樣,心下感慨,自阿寧入宮以後,皇上臉上的神采也多了,疇前哪怕後代成群臉上也冇個笑模樣,對著後代彷彿不是孩子而是臣子一樣,自阿寧來了,也算是享遭到了嫡親之樂,兩年前那一場確切嚇到了她。
太後忙道:“不消管你孃舅,給了你的東西就是你的,該如何措置就是你的事了。”
待周菀將過程一說,天子不懷美意的颳了刮她的鼻子:“小小年紀,就這麼奉承還得了?用朕的東西借花獻佛,這但是亂花禦賜之物,你也不怕朕治你的罪!”
皇後掐住至公主的麵龐,神采俄然變得和順起來,語氣中卻帶著刻骨的寒意:“你為甚麼不能學學周菀?我為甚麼會有你如許笨拙的女兒?”
天子皺了皺眉道:“這老頭是真的很抉剔的,之前讓他收下太子,他都不肯,還非常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