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太醫皺了皺眉,不卑不亢道:“微臣三日一診,平常為娘娘診脈之時,從未瞥見這兩株鬆柏,倒不知嬤嬤的指責從何而來?”
“嬤嬤不知者不怪。”
自那兩株鬆柏搬出去後,太子妃確切感受了好受很多,她拉著周菀的手,感激著道:“本日之事,多虧了阿寧,感謝你了。”
周菀發笑,忙令身後跟著的宮人們遠遠的退開跟從,方纔道:“你啊!你這本性子,也幸虧是個公主,如果個後妃,死了多少回都不曉得。”
“兩位mm慢些走,我本日身材確切不適,如有怠慢之處,還請包涵。”
“真的好氣啊!”至公主又轉而想到,“你說此事是誰做的?”
也不知是否錯覺,太子妃感覺自那兩株鬆柏搬出去後,噁心之感減弱很多。
周菀悄悄點了點她的額頭,笑眯眯的道:“這皇宮禁內,哪有甚麼真正的不測?”
張嬤嬤趕緊跪了下來,懺悔道:“娘娘,都是老奴一時忽視,把關不嚴,才讓娘娘糟了這麼大的罪!”
至公主滿臉不解,但卻不想駁了她的麵子,便跟著她道:“大嫂,阿秀這就辭職了。”
“表嫂倒是說了一小我。”
周菀瞪了瞪,“你每天瞎想些甚麼啊,藥也是能隨便吃的?”
“鬆柏?”年青漂亮的太醫眉頭微蹙,“娘娘有所不知,鬆柏確切與妊婦相忌,輕則引發起噁心之感、食慾不振,重則表情躁狂,頭暈目炫。為娘孃的身材著想,還是不要靠近鬆柏為好。”
周菀倒是搖了點頭,一臉的不附和,“表嫂既然要你我保密,還是守諾為好,如果此事鼓吹出去,她更是尷尬。”
周菀閒閒的道:“能讓太子妃為她諱飾的,天然是她孃家之人了。”
“表嫂,我偶爾從書上得知,鬆柏類草木所披收回來的香氣會刺激腸胃,影響食慾,同時也會令妊婦表情煩躁、噁心、嘔吐、頭暈、目炫。不然您去請一名太醫來看看?”
太子妃神采微變,張嬤嬤倒是心神一動,想要說甚麼,被太子妃一個眼色壓了歸去。
“老奴也是本日才知,本來娘娘害喜的啟事就是這兩株鬆柏。可愛那三……”
“娘娘喚臣前來,但是身材有甚麼不適?”孫太醫恭敬問道。
“事關東宮的第一個子嗣,後宮高低全都盯著,表哥和表嫂均是萬分看重的,這類時候,如何會為一個妃妾諱飾?”
張嬤嬤神采訕訕的,固然魯莽,她也是個一心為主之人,趕快看向孫太醫道:“老奴是個暴躁人,凡是與娘娘相乾的風吹草動都非常看重,如果有詰問之處,還請孫太醫擔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