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如此打發了綠痕、綠沁、紅滿三個,轉過身來,握著銅鑰匙,倉促地走過蓬草、苔蘚已經被清理過的沈家天井,走到朱漆雕花門的飛簷小樓前,昂首望著小樓深吸了一口氣,雖不曉得這裡頭有冇有“沈如此”跟傅韶琰留下的陳跡,但想到傅韶琰那一句“不將我從九天之上打下來,我如何能帶著地上的你,飛上彼蒼?”還是忍不住小小地酸澀了一下,不管傅韶琰對“沈如此”如何的癡情不悔,“沈如此”畢竟冇了……
如此見沈知言、甄氏衣冠整齊,推測他們隻是說話罷了,轉過身來,堆笑地說:“父親、母親,那飛簷小樓的鑰匙,能不能借我一用?”
沈知言蹙眉,“你要那鑰匙做甚麼?”
“走吧。”黎竹生也催。
如此淺笑,“你們若閒著,就再去劈柴,太後說我那萬金油好得很,還要呢。”
“曉得了。”如此瞧如初氣鼓鼓的,就順著她的心機說話,等馬車在沈家門前停下,在如是、如初以後下了馬車,跟延懷瑜、黎竹生道了謝,先一步跨過門檻進了家門,不等去跟沈老夫人、沈知行、鳳氏回話,先急倉促地進了自家院子。
如初、延懷瑜迷惑黎竹生怎會說出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話。
延懷瑜迷惑地看向如是,“二mm,你這三mm的性子,當真是改了很多。”要換做起初,巴不得賴在這行宮裡一邊探聽黎竹生的身家、脾氣,一邊等著“偶遇”朱紫。
沈知言略有兩分羞赧,“你瞧瞧你,當著如此的麵又說這些?”
“宮裡頭的事,哪是你們這些小家碧玉能聽明白的?誰跟誰好,都是麵子上的事。”傅韶璋老氣橫秋地背動手,眼睛細心地睃太小樓裡的每個角落,瞧不出那裡不對勁,又站在窗子前遠眺,將四周窗子都看過了,見如此還站在樓梯口,就問她,“你二姐姐住哪個方向?”
“是。”延懷瑜感覺有些蹊蹺,畢竟天元帝夙來寵溺傅韶璋,如何會為了阿誰原因又罰他?
傅韶璋微微挑眉,“就算是你家,衣裳都冇換,就向這來?”
延懷瑾忙追上去阿諛。
“莫非……”傅韶璋眯著眼,高低打量瞭如此一回。
下定了心,將鑰匙在雕花銅鎖裡一擰,吱嘎一聲推開厚重的雕花門,如此一手遮開口鼻,一手去扇麵前飛舞的灰塵,跨進這小樓中,看小樓裡擺滿了奇奇特怪的物件,順手拿起掉光了漆的百寶槅子上一個物件,細心辯白了,見是一尊能夠拆分的青銅燈,心歎沈家老老老太爺的奇思妙想,放下那物件,就一心一意地去找傅韶琰跟“沈如此”在這飛簷小樓裡留下的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