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太後冷哼一聲,更加不滿地看向膽敢嫁禍於人的傅韶琰,“將那狗東西,拉下去打!”
就聽傅韶琰慌鎮靜張地說:“兒臣先後果三弟的原因,跟韶璉有些冷淡。恰傳聞他跟著韶珺去了延家,便懷著跟他靠近的心,也跟著去。誰知進了延家,遠遠地就瞧見韶璉、韶珺兩個躲在山石後,商討著如何叫韶璉偷偷分開延家假裝下落不明、如何叫韶珺拿著弄丟世子爺的罪名逼著延家向沈家去討免死鐵券!一時聽得膽戰心驚,恐怕韶璉、韶珺胡塗,攪合進沈家的事裡頭,惹得父皇不快。正要走,偏瞧見一個眉清目秀煞是水靈的小女人路過,唯恐這小女人多事說破,忙走開了。偏生,不過一盞茶工夫,就瞧見那小女人跟韶璉進了延家水榭。唯恐韶璉從那小女人嘴裡曉得了甚麼,忙去解釋。解釋時,又跟韶璉起了爭論,兒臣腦門一熱,心機胡塗地拔了簪子紮在了韶璉脖頸上。還求母後千萬拯救!”說完,咚咚地又叩首。
傅韶琰的小寺人顫顫巍巍地跪倒在地上,結結巴巴地說:“回、回太後……”趴在地上,眼睛不住地向傅韶琰瞥去。
傅韶珺因失了老友,淚流滿麵;又因傅韶琰遲早會撞進他佈下的天羅地網,一派篤定;最後瞥向如此,隻覺光榮,幸虧他冇有因那一根蜻蜓釵,就七早八早地將沈如此殛斃了傅韶璉的事張揚開……不然,免死鐵券不管有冇有,都落不到他手上;且,豫親王還要抱怨他……
傅韶琰心虛地昂首看了她一眼,幌子被拆穿,纔不得不誠懇地說:“兒臣在延家,趕上了那清秀女兒,一時動了心,才領著她去延家水榭說些梯己話。誰知韶璉就不知死活地闖了出去,當著兒臣的麵,調戲那女兒……兒臣一時眼不下這口氣,因而就……”
“是。”
不過,拉攏沈如此、傅韶琰的事,她隻怕要叫傅韶琰絕望了,傅韶琰的意義,隻怕是要叫沈如此做了他的姬妾。但依她看來,就叫這宮女生的,冇有母舅家撐腰的皇子,娶個鄉間丫頭得了。
皇後抬手接住一片飛花,瑩潤的指甲在那片飛花上一掐,“胡塗東西,都過了幾代了,那國公府早成了將軍府。皇上遲遲不發落都城沈家,乃是投鼠忌器,顧忌著三殿下。現在,擺佈都是一個沈字,叫皇上奪了都城沈家公府,賞賜給泰安沈家,在群臣眼裡,一則是皇上憐恤功勞以後,二則是皇上對三殿下寵嬖不衰。至於那泰安沈家的滿門子鄉巴佬配不配得上國公府……關本宮甚麼事?”歸正隻是個浮名罷了,瞧這都雅就行。叫傅韶琰自作聰明,不但冇有母舅支撐,就連妻族也希冀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