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立即回道:“再太小半個時候就能疇昔了,請春筍姐姐在主母娘娘那邊告個罪。”
青梅和香椿合力為徐蠻擦乾髮絲,要包管在徐蠻出去時,冇有一根濕發,且根根順滑,冇有雜質,疏鬆天然。
“你啊,常日裡在家也就算了,但你都已經及笄了,出外會友,少梳甚麼驚鵠髻、雙螺髻,冇得被人當作孩子看。”很明顯,大長公主對此非常不滿。
“你大哥也不曉得想甚麼呢,到這個年紀還不結婚,今兒去上墳,你祖母曉得了,鄙人頭必定不歡暢。”大長公主一提這個就頭痛,哪家的男孩不是十六七就結婚的,就算不結婚,也訂了親,瞧著徐家三房的徐海風客歲都娶上了媳婦,固然門楣不高,但起碼家裡有人管了,徐家老三的媳婦也不必因著性子軟弱苦哈哈的熬著了。再說本年年初徐家二姑的阿誰憨兒子都要訂婚了,可她堂堂公主的兒子,竟然連個端倪都冇有,豈不是讓她焦急上火?
徐蠻冇出聲,青梅代話道:“但是有事?”
“外頭春筍姐姐親身來了,問著翁主可好了,主母娘娘已經起家了。”那丫頭持續道。
可大長公主那裡吃她這一套,早就一眼看破她了,輕點她的額頭道:“你這丫頭就是懶,好女兒家,哪個不詳確,你若不是這些年為娘我壓著,怕是不知要養成甚麼醜八怪。”
母女正說著話,外頭簾子撩開,駙馬徐文彬帶著兩個已經十七八年紀的少年走了出去,徐海生已經在前兩年考中了進士,現在在新設的翰林院做編修,也算曆練,而徐海天因著在軍中技藝超群,又在客歲帶回了精鐵技術,進獻天子,早被天子封做了雜號將軍,隻等他今後立了軍功,再進一步。
“那能一樣麼?初廉那孩子現在在邊關,又冇有母親籌措,他祖母甚麼樣你不曉得?一心想著攀個高門,能拉拔諸葛府上,那裡那麼輕易,誰家好女兒也不想找個長年待在邊關,自個兒在家守活寡的。”大長公主到是為諸葛初廉可惜,那麼個好小夥,不幸在趙將軍麾下守著邊關,這苦日子也不曉得甚麼時候是個頭。
青婢女椿自應下,扶著徐蠻去了內間,兩人一通忙活將單螺梳起,又依著徐蠻的意義,上了那支雜寶蘭花碧葉簪和淺黃絨花,最後還從打扮盒裡選出一對白玉的耳鐺給徐蠻戴上。身上到隻掛著單隻梅花絡子的白玉環,徐蠻再次清算了一遍著裝,無法感受著胸前的波瀾澎湃,略微皺了下眉頭,便拋諸腦後,帶著一群丫頭嬤嬤,去了母親的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