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軒自認了她,卻獨這件事看不懂,當即搬了一張八仙桌,又備了筆墨、宣紙。
未幾時,她雙手各握一筆,快速飛轉,一幅〈峨眉春〉躍然於紙,她的行動非常熟絡,一見就是常練書畫之人,待落筆之時,她提筆寫題跋,署名處,是“沐夫人”三字,那字龍飛鳳舞自不肖說,可貴的是傲然遺世的氣勢,就似一覽群山小,眸中唯峨眉。
蘇愷道:“我亦喜好第二次點竄後的曲子,銜接更加流利。”
沈莉莉凝眉問道:“幾位大人可否說說這書法、丹青的缺點,比來大半年,我感受本身的書畫難進,卻難尋其缺點。幾位大人當年也是瓊林著名的才子,想請幾個點撥一二。”
如果不是他們親眼,很難信賴沐子軒的老婆具有絕世才調。
沈莉莉福身道:“妾身獻醜了,這幅畫贈送蘇大人,以謝本日點撥之情。”
幾小我麵麵相望,有震驚的,有駭然的,另有張嘴不知如何言表的。
沈莉莉道:“各位大人精通琴技,本日還請你們賜與點撥一二。這三年,妾身隨夫君雲遊天下,伉儷二人共譜一支〈四時江山〉,經數次點竄,夫君已尋不到不當之處,可妾身總感覺此曲還不儘完美,有勞各位大人賜與點評。”
沐子軒提著畫給幾人看。
幾人如癡如醉地聆聽,全曲需用時三刻,從春的繁華喧鬨,到冬的沉寂無音,最後在紅梅傲雪之景中閉幕結束,紅梅傲雪,就似冬之但願。
婁知文問道:“沐夫人精通丹青。”
“略懂!”
蘇愷道:“沐夫人,我是冇瞧出缺點,若說真有,那就是這幅畫過分沉悶、凝重,既為峨眉春,若加一些其他色采是不是更好。”
梁俊提不出定見,實在他懂的不如那幾位多。
燕越捧著茶盞,一口飲下,很燙。
她有才調,不肯再掩蔽了,還是本日他實在觸怒了她,以是她要宣泄一通。
這一點頭,風華絕\代。
她坐到案前,再次彈起此曲。
沈莉莉起家,“這兩支樂譜,都是我與夫君共同完成,因各有氣勢,不知定哪支更好。”
她回身進了屋子,尋了顏料,調配成白、粉二色,又新取了細筆,沾了紅色,微微闔眸,在山腰、山腳,點了兩處李花,又換了筆,沾了粉墨再點幾樹桃花。
待她落筆時。
她定定地望著畫麵,“多謝蘇大人提點,如許一改,真是舒暢多了,早前確切有一股沉重、逼人之感,如許一來,畫麵變得熱烈卻又暖和,而沉重逼人之感也隨之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