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打從靖州返來以後裴元舒就開了竅,他們二人的豪情更是一日千裡,特彆比來這段時候,夜懷信好幾次去接懷靈下課都見著他們如膠似漆地黏在一起,都快受不了了。這般景象之下,依裴元舒的性子定是不會讓夜懷靈受流言流言誹謗的,按理早該去提親了,可拖了這麼久,在場幾人都是明白啟事的。
八杯果酒就醉了?
裴元舒還怔在原地,夜懷信已經起家去拉他,眉眼間俱是明晃晃的笑意,“將來妹夫,你還不起來?”
這話已經說得非常通透了,裴元舒麵色沉鬱,一時冇有出聲。
楚驚瀾很有些哭笑不得,想起前次她受了傷又被白芷萱灌了酒,從宮中出來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心下便瞭然了,因而拉起她籌辦回房。她晃閒逛悠地站起來,似有些不明白楚驚瀾想乾甚麼,因而當著統統人的麵脫口而出。
想了半天,他還是起家去屜子裡拿了來,一方烏木扁盒,四角嵌著鏤空金屬斑紋,翻開一看,碧色.欲滴,鮮明是兩塊青玉佩,並且看得出是顛末二次砥礪的,此中一枚做成了吊墜,一枚仍作佩飾。
本想趁亂摸魚的夜懷央頓時垮下了小臉,不幸兮兮地說:“我想吃豉椒雞片……”
可楚驚瀾倒是一派安然之色,黑眸定定地看著她,如同天涯寒星般明耀奪人,她沉湎此中,不知不覺就喝完了。
夜懷央向來善解人意,當下就欣喜他道:“我們夜家雖是高門貴戶卻並冇有家世之見,對待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這點你大可放心,隻要你是至心實意對靈兒好,伯父和伯母天然是樂見其成的,隻不過……”
“王叔,我們去哪兒?”
這是甚麼意義?回絕他了?
她適時調轉目標,原覺得親弟弟如何也會給她開一開小灶,或是幫她說說好話,誰知夜懷信隻是涼涼地瞥了她一眼,完整冇有要伸出援手的意義,還道:“姐,你嗓子冇好,還是忌下口吧,彆這麼不懂事。”
他捧起她的臉又問了一句:“央兒,你喝了多少杯?”
“分玉不分離,央兒,我們永不分離。”
楚驚瀾抬目看去,她左手還挽著水紋冰盞,裡頭淡櫻色的酒液見了底,已不知是第幾杯,他輕手將她扯近,呼吸融會間儘是甜香的酒氣,手心也有些發燙,他不由得驚奇起來――明顯已經給她換了果酒,如何還喝成這副模樣?
新月從善如流,挽袖上前把水煮牛肉、剁椒魚頭、腐乳冬筍等菜都一一挪去了圓桌的另一邊,這下就算夜懷央探出身子也夠不著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其他幾人大快朵頤,口水幾乎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