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怕她受痛,他卻冇有再深切一寸。
從燕州回王都最短的路程勢需求顛末雲州,她既然想取道冀南路就必定是要繞開雲州,此中啟事還冇搞清楚,但楚驚瀾心中模糊閃現出一個設法,不知精確與否。
夙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夜懷央現在卻暴露了憂色,雲州對於他們兩小我來講就是一場切實在實的惡夢,楚驚瀾這一身傷痛滿是從那帶來的,更有無數同袍葬身於那邊,現在重回故地,她怕楚驚瀾會觸景傷情,更怕本身會忍耐不了那種差點落空他的驚駭。
時至本日她才明白,先前施加在他身上的各種挑逗都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他一脫手,她立即就像焚火燎原,靠近猖獗。
“叫夫君。”
夜懷央冇出聲,算是默許了,卻冇有被髮明以後的煩惱,隻是有些沉重。
“聽話,內裡不會有人聽到。”
夜懷央半垂著眸子,神情甚是恍惚,隻見嘴角微微一抿,幾個極輕的字眼旋即溢了出來:“至今思項羽,不肯到烏江。”
“……驚瀾?”
“你真是要磨死我才甘心。”
“知錯很好。”楚驚瀾抬手扒開她額前一縷碎髮,輕如輕風拂過,卻鄙人一秒閃電般扣住她的手腕並反剪至身後,同時俯下了身材,“可惜晚了。”
她長長一吟,柔媚入骨。
他怎會對她的身材如此熟諳,明顯向來都不碰她的……
“奉告我,為甚麼不想從雲州過?”
六年前他在北地養傷,她還是個孩子,即使軌跡交叉卻冇法共行,而六年後他返來了,她也已經亭亭玉立,統統都方纔好,從江水中把她救出從而結下的緣分,到本日終究著花成果。
他說幸虧,是不肯再多錯過她一秒。
外頭另有人在駕車,他怎能這般狂肆?她竟然也被勾得失了魂,必然是瘋了!
他的吻來得又凶又急,如同暴風過境,刹時將她心中的擔憂絞得稀碎,隻剩點點驚奇。她勉強扯開些間隔,才抬起視線就對上了那雙深黑的眸子,細細看去,竟有和順光芒閃動,彷彿穿透了悠遠銀河終究與她相遇。
楚驚瀾啞聲說完直接覆了唇過來,大手亦同時扣上她的後腦勺,再不給她喘氣的機遇。她被這充滿引誘的姿勢迷走了心神,竟也由得他高低玩弄,麵子和羞怯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隻顧與他顛鸞倒鳳,抵死纏綿。
“六年已經很長了。”她啞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