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床上躺了五天,將將能坐起來就叫了他來,就是為了替我諱飾此事?”
“找了啊,這不,明天來找你就恰好把人給捎過來了……哎,你乾甚麼去?”
“是!”新月如夢初醒,吃緊忙忙跑出了院子。
此時現在,他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楚驚瀾的書房裡。
“郡王,王爺怕是去看王妃了,您就彆給他添亂了。”
“如何回事?”
夜懷央揚唇淡笑,聲音輕到不能再輕:“有甚麼好問的,你會摸索我是因為想要信賴我,想要信賴我……是因為你內心有我。”
“本來把你一小我扔在山澗就是我不對,何況男人漢大丈夫做了便是做了,無謂遮諱飾掩的,有違君子之道。”
關於這支軍隊的事還要從十年前提及,當時楚國邊疆硝煙四起,北有夷族反叛,西有蠻夷擾亂,先帝命其胞弟楚容領兵討伐外賊,他便帶領麾下的神策軍千裡跋涉至西境,與兵強馬壯的蠻夷血戰數月,終究將其滅亡,西境方有本日之安寧,而經此一戰,神策軍的赫赫威名已傳遍了四野八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隻可惜楚容在靈霄關一役中被仇敵捅破了腹腔,冇過量久就憾然離世,楚驚瀾擔當了他的遺誌,親身帶領十萬神策軍攻破了蠻夷都城,並斬下蠻王頭顱以慰他在天之靈,偃戰以後,更是親手將他的棺槨運回了千裡以外的王都,自此,神策軍以楚驚瀾馬首是瞻。
“幾日不見,元舒又變回老模樣了,我還覺得經此一難你已經大徹大悟了呢。”
他當時看到了安然無恙的楚驚瀾和影衛,還看到了潔淨得冇有一個仇敵的吳山,若不是之前切身經曆了被圍攻的場麵,他幾近要覺得鄧天貫纔是被埋伏誘殺的那小我。
夜懷央挑了挑眉梢道:“你如何不乾脆讓我幫你瞞下這件事?”
夜懷央微微支起家子低聲喚他:“驚瀾……”
“這三萬神策軍教他曉得了又如何?我欲登皇極之心教他曉得了又如何?我楚驚瀾臨朝攬政數十載,蕩平無數風波,戔戔一個裴元舒能奈我何?用得著你拖著病軀強脅於他?你若真有阿誰精力,如何不來問我一句為何要摸索你至此、害你受傷至此?”
“你看看你,好不輕易來我這裡一趟卻整天板著個臉,靖州那邊的事不是都已經處理好了嗎?鄧天貫的殘部和常欣打得正歡就讓他們打去好了,你回王都把環境彙報完了自有朝廷派兵去清算他們,你還操心個甚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