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有話想問問你,這茶裡放的究竟是鶴頂紅還是鴆羽散?”
唐擎風苦著臉說:“那您好歹也避諱一下……萬一給人瞥見如何辦?”
門的另一邊傳出了楚驚瀾的聲音,降落而富有磁性,刹時突破了外頭的僵局,夜懷央一隻手推開門,回身之前又看了陸珩一眼才走進書房,陸珩鵠立半晌,麵色逐步規複如常,旋即也抽身拜彆。
當然,流言就是夜懷央放出去的,而她在等候這件事垂垂髮酵的同時也冇閒著,去王府去得更勤奮了,且已經不走淩雲閣的老路了,光亮正大地從正門收支,無所顧忌。
楚驚瀾昂首瞥了她一眼,道:“你又想乾甚麼?”
“朱紫還想是誰?”夜懷央不請自入,坐到桌邊給本身倒了杯茶,“王爺明天不會來見你,今後也不會,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夜懷央搖擺著杯中的綠葉,將將入口卻停了下來,就那麼懸在唇邊,眼睛卻緊緊地盯著白芷萱,半晌未移。
夜懷央悠悠歎了口氣,道:“若不是當年你們白家是先帝指給王爺的人,恐怕他也不會對你們那般信賴從而中了招,就憑你這點小伎倆還想再殺王爺一次,是不是有點太低估我們的智商了?”
三天後。
“你――”白芷萱氣噎,目光觸及她麵前那杯茶又勉強忍了下來,“那你來做甚麼?本宮冇話跟你說。”
“不如我替您去會會她?”
白芷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當她瞥見外頭站著甚麼人時神采更加慘白――太後、皇後、楚驚瀾一個不落,遠處拱橋的那頭另有信步閒庭的宮妃們。
一壺清茶,半爐紫煙,放在方桌上嫋嫋生香,窗子朝陽的那麵放下了竹簾,遮去大半陽光,滿室僻靜而清幽,格外沁爽惱人。
每次她一焦急敬稱就不知不覺消逝了,楚驚瀾也冇昂首,隻淡淡道:“本王看你是越來越冇端方了。”
夜懷央對勁地邁著蓮步出來了,心想這唐擎風真是誠懇得敬愛,完整不像阿誰老油條陸珩,做甚麼都是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討厭得緊。不料說曹操曹操到,她拐太長廊來到書房門口,剛好撞上從裡頭出來的陸珩。
“您都是熟行了,交來回回穩得很,哪會摔下來?”唐擎風脫口而出,遭到夜懷央的瞪視以後又立馬改了口,“部屬的意義是繞這麼一大圈多費時啊,對吧?”
這天剛好輪到唐擎風值守,瞥見她如此不諱飾便有些頭疼。
“事非兒戲,宮中亦非你所能掌控的處所,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