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凜讓宮女替她摘下鳳冠,又撤除一身累墜的冕服方道:“因為朕提示過瑾瑜和段軍,如果擋不住,明天都官降三級。”
“那就好。”她嬌柔一笑,身材愈發切近,卻忘了本身身懷六甲,鼓起的肚子橫在二人中間,禁止了他們緊緊相擁。
嬌喘聲中,他撫著她隆起的肚皮問道:“檀兒……真的能夠麼?”
她微微展開迷離的眸子,紅唇輕吐:“你好煩……”
段軍也來了?
腹中孩子似也感遭到她的歡樂,悄悄地踢了她一腳,她撫著肚子低叫了聲,唇角弧度越拉越大。
“為甚麼?”
白以檀接過酒卻不焦急喝,揮退了殿內的統統人,然後滑下他的腿,親身把四周的燭火都挑暗了些,這才坐回他身邊,嫣然笑道:“夫君,喝完這杯酒你可就是妾身的人了,要不要再想一想?”
白以檀微微勾唇,風輕雲淡地說:“伉儷之間不是本該如此麼?”
“喜好。”雲凜眸光變暗,像是中了咒一樣,“為夫很喜好。”
“好了,快躺下吧。”
白以檀先是微愣,旋即大笑,“哪有你如許秉公的?”
“曉得就好。”
隨後外頭動靜更大了,幾個含混不清的男聲交雜著,門都被擠得微微閒逛。
小月一邊奉侍她換衣洗漱一邊笑道:“如此活潑好動,定如娘娘所願,是個結實俊朗的小皇子。”
大宮女使了個眼色讓人把早膳端出去,隨後扶著白以檀坐到圓桌旁,道:“娘娘事事都為陛下著想,陛下若曉得了必然很高興。”
是謝瑾瑜的聲音,燭影搖擺間,又一個身影湊了過來。
雲凜挑眉道:“朕一輩子就成這一次親,還不準安閒點兒?”
“效仿不了,為夫的後宮隻你一個,餓死了找誰深閨添香去?”
“可乖著呢,每到緊急時候都不吵不鬨,真是為孃的心頭寶。”白以檀笑著誇他。
雲凜呢?
邊上的大宮女插了句嘴:“許是像了已逝的寧妃娘娘吧,聽老嬤嬤說,她曾是外族第一美人,極愛跳舞,性子如舞姿普通熱烈曠達,無人不愛。”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門被撞得砰砰作響。
“不是說整小我都給我麼?平生也就這一次洞房花燭夜,夫君就兌現了吧。”
門外模糊另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嚎著。
皇室結婚講究的比淺顯百姓更多,她已經三天冇有見到雲凜了,也不知穿戴大紅冕服的他會是甚麼模樣,想著想著,這打扮的過程也冇那麼古板了,沉重的鳳冠和墜飾亦似長了翅膀,輕飄飄地附在髮髻上,讓她感受不到承擔,隻在銅鏡中看到一個嬌媚動聽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