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琴明柔似有所指地朝褚凡望去。
“嬌嬌?快,到姨母這裡來。”端王妃豪放的聲音從花廳裡傳來,琴琬眼角不自發地帶上了笑,提著裙角,跳過了門檻。
她一向都曉得白芷水比她聰明,心機比她細緻,看朝堂上的事比她奪目。之前,之以是默許了琴琬與太子的事,是因為她愛琴琬,給琴琬的,是她以為最好的。現在,鐵了心腸要退了琴琬與太子的婚事,也是因為她愛琴琬。
“這事,三姐也有任務,三姐是你的陪讀,理應照顧好你,卻讓蘇夢之鑽了空子。六mm放心,父親已經懲罰三姐了,嫡母那邊,三姐自會請罪。”
“姨母。”琴琬撲進端王妃的懷裡,撒嬌地拱了兩下。
“這類事,還是看兩個孩子的緣分的。凡哥兒我天然是喜好的,可我畢竟還是但願嬌嬌能嫁給她喜好,又喜好他的。”為人父母者,老是把後代的好處放在第一名,不管琴琬與琴睿焯在外人眼裡是甚麼模樣,在白芷水的內心都是最好的。
“你也曉得了?”
“細心些,我的小祖宗,彆摔著!”誇大的聲音裡是涓滴不加粉飾的擔憂。
“那也是你教誨得好,”白芷水朝褚凡看了一眼,笑道,“你有甚麼好抱怨的,端王爺這些年待你還不好?你後院裡的那些女人,都是彆人塞出去的,端王爺可曾碰過她們?現在端王府就凡哥兒一個孩子,天然有人就有了心機,可你怕甚麼,端王爺的態度在那邊,對你也最是保護,那些人可不敢虎口撩毛。”
各自結婚後,也常常手劄來往,隻是比起端王妃火爆直接的脾氣,白芷水就要沉著薄涼很多。
實在,細心想想,每個做孃的都是如許。
褚凡皺著眉頭,從琴明柔呈現開端,他就感覺聒噪,一副誰欺負了她的模樣,就像他父王後院的那些女人,隻是可惜了,演技比那些女人差了太多,冇有藏住眼底的仇恨與不甘,華侈了啊。
“三姐故意了,嬌嬌是在孃的院子裡養病,不是‘嬌苑’。”
“哎,”端王妃感喟,“你覺得我不想啊,你也曉得這些年我吃了多少藥,要不是我有個凡哥兒,你感覺我阿誰後院會風平浪靜?就是如許,不曉得多少人想代替我的位置呢。凡哥兒打小就是我親身帶的,他身邊的,都是我孃家的人,我就怕一個不謹慎,產生我冇法節製的事。幸虧這孩子爭氣,你彆看他表麵大大咧咧,心機細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