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琴東山一聲令下，當即有小廝和護院簇擁而至。

“這事天然要秉公措置。”琴東山又要大義滅親了。

“回老爺，是放印子錢的左券和帳本。”

“你說，這是本夫人放在你那邊的帳本？甚麼時候的事？本夫人冇記錯的話，你不過是我院子裡的三等丫環，何德何能，入了本夫人的眼，把這麼首要的證據交到你手裡？”白芷水不溫不火的聲音緩緩問道。

她言語含混，卻帶著世人的思路，將白芷水綁在了她身上。

不知是因為白華風和白華瑜的氣場太強大，還是因為多了兩小我，花廳顯得擁堵，世人不覺嚥了咽口水。

世人恍然大悟。

“如何，我們還來不得了？”輕視的嗤笑聲過後，兩道高大的身影擠進了堂屋。

丫環隻哭不說話，她越是這副模樣，世民氣裡的獵奇越大。

“白氏！”琴老夫人杵著柺杖大吼。

“大舅哥這話……”琴東山用心苦哈哈地點頭。

這事現在鬨這麼大，信賴已經有人傳到宮裡了，在聖上冇有做最後定奪前，他隻能打太極，既不玩忽職守，也不獲咎朱紫。

“大人，”竇智誠惶誠恐地說道，“這不過是片麵之詞，不能認定就是我們竇府，再說，我們竇府可冇瘸子！”

“大哥、二哥。”

很快，就有幾名嬤嬤跟進了花廳，站在白芷水麵前，又驚駭，又躊躇地看著她。

孃舅！

“你、你們如何來了？”琴東山底氣不敷地問道。

最後一句，琴東山是衝幾個嬤嬤說的。

“這衣服……恰是當初與小的簽左券的那人所穿！”跪在地上的年青男人眼睛一亮。

“府裡冇有，或者莊子上有呢？”

“夫人，奴婢、奴婢害了您呀，東西被、被搜到了。”丫環泣不成聲。

京兆尹麵色難堪，還是對白家兄弟拱手，打了號召後，纔將整件事情的顛末複述了一遍，最後扣問地看著白華風。這裡就屬白華風官職最大，出事的又是他妹子，牽涉到妹夫一家，京兆尹獲咎不起，乾脆把燙手山芋扔給他。他要護短也好，大義滅親也好，都與他無關。

“這是……”琴東山過分衝動的臉上冒死壓抑著。

白芷水連眼皮都冇抬一下，似笑非笑地看著桃紅，“本夫人看你彷彿很難堪，那本夫人幫你一把，答覆我先前的題目。你說這帳本是本夫人給你的，你甚麼時候成了本夫人的親信，本夫人又是甚麼時候把帳本給你的？簽左券的人又是誰？若這帳本不是本夫人給你的，那幕後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