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奴婢……”
明曉得這是甚麼場合,還不怕死地過來,必定是有事了。
“罷了,”白芷水卻打斷了紀氏的話,“你說的那些,我能猜到,是真是假,我不體貼。我是冇證據證明這些事就是你們做的,可你也解釋不清楚馬婆子說的那些。”
實在,從一開端,兩人就曉得這是筆胡塗賬,白芷水看似甚麼都不在乎,可作為護國公的嫡女,如何會連傷害都看不出來?
白芷水卻不在乎這些,她本就是武將之女,雖說冇上過疆場,可去過虎帳,見過血腥的場麵,也曉得,人,有的時候不見棺材不落淚,隻要麵對滅亡的時候,人纔是最脆弱的時候。
就算琴琬是縣主,可也是在紀氏的眼皮子底下,以是馬婆子不敢說。如果不是現在琴琬昏倒不醒,她也不會不怕死地站出來,固然白芷水拿回了中饋,可紀氏的餘威還在。
馬婆子埋頭,說道:“這段時候,紀姨娘院子裡的丫環老是隔三差五地出去,每次出門大抵兩個時候擺佈,雖說是出門幫紀姨娘買東西,可……”
卻不是你,白芷水的女兒。
今兒這些人也不知是如何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紀氏掌管相府中饋的事,早之前,老天子就借文公公之口警告過他了,這事現在又被搬出來,是嫌他的腦袋太健壯了嗎?
“不是甚麼?”白芷水怒極反笑,“合著,琴大人的意義是,不管嬌嬌是因為甚麼啟事昏倒不醒,我都不該查詢泉源,事情過了就過了。”
馬婆子畏畏縮縮地進了門,先是衝老天子磕了頭,然後才說道:“回皇上,回夫人,奴婢有事稟報。”
這些事,大要上看就針對了三方――老天子,護國公府和琴琬,乾係太龐大,她能做的,就是把水混淆。
“就是奴婢感覺吧,之前紀姨娘掌管中饋,真要缺甚麼,讓人一次買了就是,何必隔三差五地出去,並且還要走後門。厥後,夫人收回了中饋,紀姨娘缺東西的次數隻多很多,不曉得的,還覺得夫人剝削了紀姨娘甚麼。紀姨娘身邊的丫環,每次出門,不是帶點糕點之類的吃食返來,就是幾塊布料,不過,奴婢也冇見紀姨娘做了幾套衣服。”
公然,馬婆子持續說道:“回夫人,三蜜斯身邊的丫環也從後門收支過幾次,每次都是說三蜜斯饞內裡的零嘴了,要她出去買。”
琴東山半天憋不出一個字出來,老天子也不詰問,更不惱,而是對馬婆子說道:“既然你早就發覺到了不對,為何不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