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兒都曉得早些返來，你倒好，玩到入夜才瞥見人。返來時還一身的酒氣。”

這日傍晚，阿凝讓人搬了美人榻在門口的葡萄架下乘涼。周身輕風習習，頭頂綠蔭重重，散下幾縷溫和的月光，和此起彼伏的蛙聲交相照應，愈顯空靈沉寂。

靈溪院中花藤滿架，芬香嫋嫋。

她曉得。在夢裡曉得的。昨夜的夢光怪陸離的，她厥後纔想起來，彷彿還夢到很多彆的場景，比如她那位先生，畫畫的時候俄然抱著她親甚麼的……

“當然。你曉得我記性很好的。”

秦晚馥見她一雙眼閃亮亮的，曉得她是真不記得，“你果然是個書白癡！這都能忘。”

秦晚馥瞧她一眼，“你莫非但願本身的夫君納妾、或者在內裡養外室？天然是像書哥哥那樣埋頭的最好。”

秦晚馥道：“提不提都是一樣的。彆的倒冇甚麼，我隻是捨不得你們。要曉得，我這一去，隻怕這輩子都回不了上都城了。”

阿凝想起被火燒死的前皇後，“做娘娘……太有風險了。我還是喜好安穩一點兒的。能給一方六合我看書畫畫便能夠了。”

“如何了？”阿凝驚奇道。

“璃若被人……”她哽了一會兒，纔想到一個比較好出口的詞兒，“被人欺負了。”

提及來，秦家和阿凝的外祖薑家，都是江南大戶，也是有些來往的。隻是這類百年書香世家，不免都有些清傲，彼其間來往不甚密切。

阿凝笑了一聲，“你之前不總說我冰肌玉骨麼？竟然還嫌我熱？”

“那我就放心了。今後你若進宮做了娘娘，可要記得提攜我一把。”

阿凝心頭一跳，脫口道：“彆胡說！今後你若想來，還會有人綁著你的腿不成？”

兩人笑鬨了一會兒，秦晚馥俄然低聲對阿凝道：“哎，你還記得客歲春季，老王妃過生時，我們和墨哥哥在假山裡偷看到的事情麼？”

秦晚馥卻分歧，她隻要父女二人相依，不免寥寂，靖北王府即使對她再好，她還是秦家的女兒，歸去江南與家屬相伴，的確是有事理的。

秦晚馥道：“那你覺得你真是冰塊兒啊！”

秦晚馥愈發降落，“我還在這兒為她抱不平呢，成果人倒是用心設想的。你說我是不是很蠢很傻？”

和上回一樣，阿凝冇法自控地朝他跑疇昔。快到他跟前時，腳下俄然冒出來一個黑洞，她來不及收住腳步，一頭就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