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瞪大了眼睛，“為……為甚麼啊？”

趙琰皺了下眉，臉上冰冷冷的，他本日是微服而來，一身月白的錦袍，墨色的髮束在玉簪上，倒像極了他未曾為帝前的裝束，看得嶽朧煙一陣恍忽。

嶽朧煙起家，快步分開了，彷彿多待一刻就會做出甚麼來一樣。

嶽朧煙目中一驚，不成置信。

阿凝搖點頭，舌尖舔了下嘴角的腥鹹，淡淡道：“冇事。”

趙琰未置一語，斂袍坐下。

周邊溫馨下來了，模糊有一陣垂垂拜彆的腳步聲，約莫是嚴渭走了。

“皇上對你已經很刻薄了。”陸青山道，“冇了一隻手，總比冇了命要好。”若非她一時打動打了阿凝，本能夠安然無恙地去崖州，還能做她之前的本行。

她又看了眼一旁方纔復甦的薑疊韻，歎道：“就你這張臉，我看你還是彆癡心妄圖了。”

趙琰看她一眼，“你是說你麼？”

趙琰接過茶杯，頓了頓，終是答覆了她之前的題目，“我也不曉得為甚麼。為甚麼我隻喜好她一個，你問我，我也想曉得答案。縱是再聰明，也不成能把統統事情都算計在內，阿凝對於我就是如許的存在。”他笑了一下，“或許我就是宿世欠了她的。我隻但願把她護在身邊，一輩子歡愉無憂。莫說她現在總想著替我做甚麼，就算她真是一無是處，我也會護著她一輩子，守著她一輩子。她是我趙琰這輩子獨一的摯愛。”

男人指尖一隻細白玉瓷杯，並未喝下去，隻是悄悄摩挲著，黑沉的眸中彷彿也在深思。

趙琰目光一寒，冷冷道：“我自問，並未虐待任何人。”

“為甚麼……你說為甚麼呀？”趙琰明知故問地悄悄敲了下她的額頭。

“你到底想要如何樣？”阿凝問道。她曉得本身並冇有性命之憂，嶽朧煙的目標是趙琰。想到此，她內心深處更莫名生出一絲驚駭來——她很清楚，以她為餌，趙琰是甚麼底線也冇有的，當年在禦雁峰他刺本身的那一幕還曆曆在目。

趙琰心中，再一次光榮本身當初及時認出了嚴蝶。畢竟在酩酊酣醉時還能把人認清，也很不輕易。

嶽朧煙曉得，趙琰對她的容忍度已經比較高了，如果換了彆人，他又如何會聽人說這些。

而後不久，薑疊韻終是承諾嫁給了等她多年的雲含章。大齊王朝嘉正帝，也終是將專情專寵持續到底，終成一段先人羨煞的浪漫嘉話。

頓了頓，又帶著幾分感喟，道：“這幾年來，我一向東躲西藏，已經完整受夠了。與其如此，還不如找他說清楚，即便結局是死，我也心甘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