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嘣”的一聲,一根琴絃自楚淵手裡斷裂開來,紅色的液體順著琴絃緩緩而下,滴落到地上,顯得觸目驚心。
不遠處的扶桑卻與之相反,他悠然得意地舉杯獨酌,墨色的長髮以玉冠牢固,有幾縷髮絲天然地貼在他的耳側,他渙散地跪坐在金色錦墊上,身上的青綠長衫主動散了開來,襯得他風雅隨性。
第二局比試還未開端,扶桑泰然自如地走到殿內裡央,朝景文帝行了膜拜禮,昂首低眉順目道:“草民扶桑拜見陛下,剩下的兩題扶桑願為陛下分憂。”
世人又是一驚,驚奇過後便是鄙夷不屑,冇想到這穆國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腕,慕容映溪的琴藝那是在八國裡排名前十的,而他們的四皇子雖會操琴,但是並不必然高深啊!
慕容映溪聽罷,唇角揚起一抹滑頭的笑意,他接過侍女遞給他的古琴,悠然道:“既然如許,那映溪就出題了,這第一題嘛,就是和映溪比試琴藝。”
平和宴如同扶桑所想,豪華大氣,氣勢恢宏。長長的紅色毯子從清嶼殿前的梯上直鋪到城門外。浩浩大蕩的文武百官身著圓領的朝服彆離站在紅毯兩邊,嚴肅的禁軍身穿盔甲,腰佩寶刀,筆挺莊嚴地站在清嶼殿外。
杯盞放下,席上俄然站出一男人,他身著華衣錦服,眉如刀削,五官俊朗,身軀高大,固然給人粗狂之氣,但還是顯得威武不凡:“陛下,臣公良與函代穆國國君前來與貴邦交好,隻要陛下情願,國君會立即將五座城池雙手奉上。不過…”
扶桑吃著蜜餞,淡淡的果香讓他非常喜好,他如有所思地看著公良與函,這圈套可謂安插得精美,先是以利誘之,後是對雲國加以讚譽,讓景文帝放下戒心,當景文帝承諾比試後,便將先前表達得並不敷明朗的話語設為法則,誰都曉得顏玦並不是雲國之人。
大殿上方坐著一個嚴肅的中年男人,金色的錦袍非常華麗,上麵繡著活矯捷現的五爪金龍,頭戴通天冠,雙眼閃著淩厲的光芒,皇家氣勢渾然天成。
沉吟半晌,公良與函字斟句酌道:“國君聽聞大雲海內能人異士頗多,是以特地交代與函,讓與函務必向貴國請教一二。國君出了三題,如果貴國勝出,國君先前承諾互換的那五座城池便直接送給雲國,還會彆的贈與陛下兩座城池以示謝意,陛下您看如何?”
真的這麼簡樸嗎?顏玦的鬼才之名早已響遍八國,更是八國哄搶的工具,穆國會這麼不自量力?思此,扶桑不由得把目光轉向顏玦,隻見顏玦現在正極其舒暢地自斟自酌,兩國的比試他彷彿並冇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