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也就罷了,竟然還衝撞了身懷六甲的顧惱人?幾乎害得惱人一屍好幾命?
“等等,你說惱人?對了,我還冇問你呢,那日府衙你可去了?”
半個時候後,後衙街堆積了三四百號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他們冇有一人鼓譟,冷靜的來到後衙後門外,跪下,叩首,再叩首。
邢大嫂說得眉飛色舞,他們家是世代匠戶,屬於賤籍,是社會的最底層。慢說甚麼特權了,就是平常百姓都拿非常的目光對待他們。
“你可不曉得啊,自打你出了事,家裡都亂套了……幸虧有府尊大人及時救援,惱人又刻薄仁慈――”
當時以邢大叔為首的幾個木工便暗自通了氣,為了保命,他們能夠泄漏一點齊家鹽場的事。但核心奧妙――卓筒井的真正道理,他們卻咬緊了牙關冇說。
請罪?
在水西的一個鹽場。他們被逼著複原卓筒井,被逼著乾活。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府尊大人就會派人來救我們!”
但很快,邢大叔平靜下來,反手抓住老婆的手臂,“不過,我們還是要去府衙給惱人請罪。”
邢大叔帶領一眾匠人,誠心的報歉、認罪。
實在若冇有齊府尊,烏蒙現在估計還亂著。邢大叔他們就算不被黑衣人擄走,也遲早有一天會被山匪、韃子抓走。
本來他們被人擄走,幾乎遇害,府尊大人對他們定是心胸歉意,待他們返來後,定會重重的賠償。
邢大叔耳背的聽到了自家婆孃的聲音,趕快從馬車上站起來,手搭涼棚四周張望。
邢大叔是誠懇人不假,可‘誠懇’不即是‘笨拙’,他很快便從劉虎的話語中抓到了重點。
因為馮大爺還說了,鹽場的工匠們表示得越好,今後的‘福利’也就越高。現在是一斤半價鹽,今後冇準兒就是一斤免費鹽了呢。
邢大嫂的圓臉上閃過一抹難堪,囁嚅的說了句:“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