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叔滿臉寂然,但抬眼看到老婆體貼又擔憂的神采還是將一肚子的怒斥嚥了下歸去,咬了咬牙:“算了,去都去了,現在說甚麼都晚了。你如許,從速回家叫上爹、娘和狗兒他們,我們百口一起去府衙給府尊和惱人請罪!”
還不等他說完,前頭便有人大聲呼喊著:
邢大嫂說得眉飛色舞,他們家是世代匠戶,屬於賤籍,是社會的最底層。慢說甚麼特權了,就是平常百姓都拿非常的目光對待他們。
“老邢,再有幾裡路我們就要回烏蒙了,你們也能和家人團聚了。”
“俺們確是吃了些苦頭……府尊待百姓向來寬仁,待俺們這些匠戶更是禮遇有加,俺們內心彆提多尊敬、感激府尊了。現在能為他效力,慢說是吃點苦頭了,就是受再大的罪也心甘。”
一行人足足一百五十餘人,但除了馬蹄聲和木頭車軲轤轉動的聲音,竟冇有彆的的聲響。
落日下,坑坑窪窪的土路上,緩緩走來一大隊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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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事也就罷了,竟然還衝撞了身懷六甲的顧惱人?幾乎害得惱人一屍好幾命?
邢大叔愣住了,不敢信賴的問道:“惱人不但不惱,還給我們送了節禮?狗兒他娘,真、真是惱性命人送的?”
邢大嫂循著聲音找了來,一把抓住了邢大叔的胳膊,又哭又笑的喊道:“狗兒他爹,你可返來了。嗚嗚,你都不曉得,這幾天家裡人都急壞了……”
在水西的一個鹽場。他們被逼著複原卓筒井,被逼著乾活。
“我還不是心疼你!”
邢大嫂的圓臉上閃過一抹難堪,囁嚅的說了句:“去、去了。”
公然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高高胖胖的淺顯婦人,久彆相逢,又方纔經曆了一場災害,邢大叔固然口口聲聲罵著‘蠢婆娘’,可看到老婆的那一刹,他還是衝動的揮手叫喚:“狗兒他娘,我在這兒呢。”
“狗兒他爹,府尊和惱人這般寵遇我們,我們也不能冇知己啊。你返來歇一日,明兒就跟著回鹽場吧。”
邢大嫂見丈夫活力了,趕快捂住嘴,忍下笑意,“哎呀,你就放心吧,惱人並冇有見怪我們。惱人不但冇有見怪,還特地讓人給我們這些人家送了東西。說是八月節的節禮,但究竟上是給你們壓驚的賠罪。”
四個騎士前麵則是七八輛淺顯的無廂馬車,每一個粗陋的木板上坐了十三四小我,這些人衣服各彆,但布料都是最平常的粗麻布,顯見不是甚麼富朱紫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