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路口就這麼寬,堪堪答應一輛馬車通過,且山路上儘是積雪,濕滑非常,就算馬車想快速通過路口把路讓出來也很難啊。
好嘛,前頭賢人方纔開恩,顧家就毫不顧忌的‘借兵’給齊氏兄弟,讓他們招搖過市的去水西,這、這也太張狂了些。
顧則媛是典範的世家貴女,對於外頭的動靜並不是全無所知。現現在的西南,遠比齊謹之到差時還要混亂,流寇、亂兵四周為禍。朝廷普通的驛路都不能普通運轉,足見其風險。
但是令顧則媛想不到的是,父兄聽了她的要求,齊齊沉默很久,隨後纔有父親開口:“若兒想去,就讓她去吧。出嫁從夫,齊勉之既然要去水西,作為老婆,若兒該當跟從。”
如此也能洗去前幾個月潑到姚希若身上的臭名。
宋氏眸光閃動了下,隨即衝著貼身丫環擺了擺手。
“到底是人家先來的,我們且等一等吧。”
宋氏的答覆與那丫環差未幾。
宋氏笑著說道:“替我跟若兒道一聲謝,難為她大老遠的還掛念我這個舅母。”
姚希若認不清這些,顧則媛倒是心知肚明。她很清楚孃家的父兄對她們母子三個的關照。
任憑前麵的人如何號令,前頭車隊仍然慢悠悠的在路上行進,直至最後一輛車出了路口。
領頭騎手低垂的肝火頓時燃燒,臉上的張狂也收斂了很多,訕訕的嘀咕了一句:“齊家又如何了,我們還是陶家的人呢。”
當日東齊落罪的時候,顧則媛就曾經想去接回女兒,可被女兒給回絕了。
“姚希若命人送來的?”
可惜姚希若的眼睛隻盯著顧伽羅,一心和她比擬。決計忽視了彆的的幾位表妹。
宋氏並冇有把幾盆花放在心上。隨口讚了兩句,便衝著身邊的丫環使了個眼色。
是以,宋氏纔會說姚希若‘故意了’。
就如許,齊謹之和顧伽羅在路上也是七災八難的,傳聞還遭受了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