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齊砍頭,竟然做出如許下三濫的事,若不是記取我們的大事,我、我真想跟他們拚了!”家主甲嘭嘭拍著桌子,氣憤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既然是兵痞嘛,嘿嘿。事理甚麼的,軍規甚麼的,他們十足不熟諳。
掌櫃陪著笑,點頭哈腰的說:“認得,認得,齊大勇齊大爺的名號。我們烏蒙府那個不知、那個不曉?”
以是。烏蒙數得上號的幾個大型商號,從掌櫃到伴計。對齊大勇多少都有些體味。起碼能劈麵認出本尊的邊幅。
另有徐家,更是馬家的姻親,唉,這也是隱形的仇敵。
鋪子裡一片溫馨,既冇人應門,也冇人吭聲,彷彿一小我都冇有。
烏蒙安家與水西前任宣撫使同出一脈,兩家向來親厚。
“開門,快點開門!”
齊大勇眼中閃過一抹寒意,內心暗罵一句:公然是黑心肝的奸商,明顯糧鋪裡有這麼多存糧,卻用心搞甚麼限量賣糧,隻幾天的工夫就把糧價炒得翻了好幾番。
齊大勇鎮靜之下,腦筋一熱問了個蠢題目!
疇昔是梁捕頭,現在則是這位齊大勇。
滿滿鐺鐺的糧鋪刹時變得空空蕩蕩的,活似遭了蝗災。
為何不是全數都抄走?
祿家糧棧。
將人家的存糧全都抄走,那是不給人留活路的節拍,擺佈都是個死,搏命抵擋或許另有一線朝氣呢。
“抄走一半就好,如許能讓他們肉疼,還能激起他們的怒意,卻還不會讓他們狗急跳牆,”
尾音微微上挑,雖是個問句,但語氣非常篤定。
糧鋪隻是第一步。緊接著他們還要直接殺入那幾家家主的大宅裡,將他們私庫裡的存糧也都搬走。
而前宣撫使與齊家有仇,且是殺子、丟爵(宣撫使於夷人來講,不啻於世襲罔替的爵位)的大仇,有了這麼一段恩仇,烏蒙安家即便不會把齊謹之當死敵看,也毫不會這班共同。
齊謹之不置可否,隻說了句:“謹慎總冇有好事!”
齊大勇卻硬著心腸,動也不動的冷眼瞧著,手上用力按著,不管掌櫃如何掙紮都掙不開他的大掌。
齊大勇提溜著掌櫃來到一旁,讓開大門,好讓兄弟們往外運糧。
眾部下歡暢的應了一聲。浩浩大蕩的分開了祿家糧棧。
齊大勇得了齊謹之的號令,風風火火的帶著一群打手奔赴各大糧鋪。
有了這個開首,掌櫃好似平靜下來,吞嚥了一口唾沫,詭計跟齊大勇講友情,“這、這位大爺,我、我們這裡但是祿家的鋪子啊,我們老爺跟、跟你們齊大人也是有友情的,你、你們不能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