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妻笑得愈發光輝,“曲進財曾經是齊家的舊仆,可現在是良民,起碼在順天府的戶籍冊子上,他和齊家冇有半點乾係。”
“唉~~”
周妻悄悄的想了好久,方勾唇笑道:“老爺,您何必難堪?還是那句話,百姓來告狀,您遵循端方審理就是。”
“老爺,為何唉聲感喟的?但是前頭有甚麼不順心的?”
可題目是,曲家婢女當街告狀,楊繼業把人推到順天府,周嚴叮嚀差役抓人,整件事已經疇昔好幾天了,宮裡卻半點動靜都冇有。
為了這兩個案子,周嚴過年都冇有過結壯。
周嚴瞳孔微縮,旋即歎道:“夫人說得冇錯,不然我也不會這般難堪。”
周嚴內心沉悶,正想找小我說說話。老婆又是個有見地的,他也想聽聽老婆的定見。
“老爺這不是做得很對嗎?”周妻故作迷惑的說。“您是順天府尹,治下百姓有了委曲,您便遵循大齊律的規定抓來被告。搜檢證據,統統都公道合法啊。您又何必心煩?”
多虧楊繼業刻薄,如果換個禦史,冇準兒還會先彈劾周嚴瀆職呢。
在老婆的提示下,周嚴這個誠懇人決定持續‘誠懇’下去。
周嚴穿戴常服,坐在後衙的院子裡,望著冒出新芽的石榴樹發楞。
曲進財、齊家都不是困難,真正讓周嚴顧忌的是賢人和太子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