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祭拜結束,便輪到女人們。
齊家的祖墳位於邙山腳下,占地約三十餘畝。
另一邊的雄師隊已經開端籌辦回城了,他們不好滯留太久。畢竟很多齊氏族人還不曉得冀哥兒的存在,齊謹之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橫生枝節。
齊謹之手疾眼快,趕快抱住了她,然後扶她站了起來。
顧伽羅和一眾堂房妯娌們站在前麵,前麵的長輩膜拜,她們便跟著膜拜,長輩們起家,她們則跟著起家。
嗚嗚……顧伽羅想想就感覺心疼,那種沁入骨髓的懊悔和歉疚再次充滿她的胸膛。她的身子都禁不住顫抖起來。
一大堆的東西在火焰裡騰躍,最後化作漫天的黑胡蝶飄散,直至消逝不見。
伉儷兩個立在兒子的墓前,心中冷靜的說了句:“冀哥兒,今後爹孃再來看你。”
“齊令先找人相看風水,還在這裡擺了風水大局,你們細心搜一搜,齊令先不是個信鬼神的人,名義上是擺風水局,實際上還不定藏了甚麼寶貝!”
時近傍晚,祭拜告一段落。
齊謹之覺得顧伽羅是指方纔他攙扶她的事,便不覺得意的說道:“你我是伉儷,該當相互攙扶,不過是伸把手的事,你又何必特地伸謝?”
時候是治癒哀痛的良藥,隔了七八個月,顧伽羅提起兒子固然還會肉痛,卻不會痛不欲生、恨不能死。
齊謹之和顧伽羅則悄悄的分開了人群。來到祖父齊鏘的墓前。就在齊鏘富麗的宅兆中間,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包,冇有立碑。隻在中間種了一棵小小的鬆柏。
齊謹之冇有說話,隻冷靜的幫顧伽羅遞東西、看火堆。
齊謹之用臉頰悄悄蹭著她的額頭,低聲道:“會的,隻要我們心誠,老天定會成全我們。”
顧伽羅再也忍不住了,手捂著臉。嗚嗚的抽泣起來。
“我不是為了這件事,”顧伽羅扭頭看了眼落日中的墓園,喃喃道:“是冀哥兒,當初你若坦言相告,我、我必定受不住……”
望著帶著光陰陳跡的墓碑,齊令先冷靜的禱告:“老祖宗,您在天有靈,定要保佑齊家能順利度過此劫啊……”
族長齊令濤帶領族中眾男丁,伴隨齊令先一家來到齊氏墓園祭拜先祖。
那羽士手中還拿著個羅盤,走一會便停下來擺佈看顧,瞧那模樣。應當是在堪輿。
齊謹之趕快扶住顧伽羅搖擺的身材,悄悄將她的頭放在本身的肩膀上,低聲說道:“你不必擔憂,冀哥兒下葬的時候,我特地請了得道高僧為他做法、超度。他乾清乾淨的來到這個天下,又不感染一點灰塵的分開,來世他定能投生個好人家。如果有緣的話,或許他還能再給我們做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