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很久,顧伽羅才緩緩道:“齊家在西南待得太久了,返來也好!”齊家的先祖齊子孺是高祖爺的義子。高祖爺打下江山後,犒賞功臣,齊子孺軍功彪炳。高祖直接封他為平西侯,命他們齊家世代鎮守西南。
顧則安歎了口氣,道:“論理,我們顧家和齊家是姻親,齊家出了事,我們該當脫手,就是伽羅也該儘快趕歸去。可、可之前――”因著顧伽羅的事兒,兩家固然冇有鬨掰,但乾係卻生分了很多,很難想普通的姻親那般走動。
而似齊家如許的環境,汗青上有過分近似的例子,顧伽羅稍稍一想便能猜到。
實在,身為世家女,必須有起碼的政治察看力,不然如何能相夫教子,做一個合格的主母?
賢人不是冇想著將西南的軍權奪返來,他曾經操縱齊家東西兩府的內鬥,趁機往大營裡摻沙子。但齊令源也好、齊令先也罷,彆看他們兩家之間鬥得你死我活,但很能分得清主次,於西南大營的事件上更是慎之又慎,毫不給任何人介入的機遇。
可齊令源就分歧了,他是大長公主好輕易才生出來的兒子,自幼嬌生慣養,又因著十幾年前的禍事而丟了爵位,心機不免有些偏狹,在都城還能收斂些,可到了西南後就忍不住放縱起來。而齊勤之上有公主祖母寵溺,前頭又有父親做‘表率’,脾氣比齊令源還要張狂,淺顯的山民也就罷了,他竟然還對上了宣撫使的嫡宗子。
下午,宋氏的正院上房裡,顧則安和宋氏坐在主位上,馮明伯和顧伽羅則坐鄙人首的椅子上,在坐的也不是外人,顧則安冇說甚麼廢話,直奔主題:“明伯,齊家的事你都曉得了?”
但顧伽羅不是平常先人,她是個土生土長的大齊人。她明白,史乘上的短短百字的記錄,並不能逼真、詳確的報告一個家屬、一小我的統統,史乘毫不會詳細的記錄這個家屬為了獲得阿誰名譽而支出瞭如何的血淚。
賢人暗自惱火,卻也無可何如。
因為他們明白,齊家之以是顯赫,啟事隻要一個,那就是手裡有兵權,一旦丟了西南大營,那齊家跟淺顯的勳貴也甚麼辨彆了,而他們再爭來搶去另有甚麼意義?
宋氏也皺起了眉頭,不由悄悄悔怨,半個月前齊謹之透出和離意義的時候,她就該勸著顧伽羅應下。當時齊家還冇有出事,就算顧伽羅和離,旁人頂多說兩句閒話。卻不會質疑趙國公府的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