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做了幾天鄰居的人,顧伽羅對於阿誰瘦若枯骨的女子,存著幾分憐憫。
齊家出了那麼大的事,就算妙真不主動探聽。也會有人傳到她的耳朵裡。
拎著茶壺,給在坐幾人都倒了茶,陶祺這纔有些絕望的將茶壺放到了一邊。
並且最讓陶祺顧忌的是,顧伽羅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妙真大師當初為何對她那麼好,陶祺模糊也猜到了。
如許也好,對於一個從鐵檻庵出來的女人而言,換個身份、換個處所重新開端,或許對她更好!
妙真看到陶祺能‘懂事’,內心很歡暢。
她這一說話,妙真大師的重視力不由得便落到了陶祺身上,妙真也含笑道:“棋兒更加靈巧懂事了。”
民氣本來就是偏的,陶祺既然不是‘太子’。妙真也冇法再掏心掏肺的對她。
顧伽羅心中暗喜,嘴上卻還是有些躊躇,“我不過是順手幫她做了件事,當不得甚麼重謝。酬謝甚麼的,就不消了吧。”
秒真說得很霸氣,當然,她也有這個本錢霸氣。
十有*是衝著阿誰生辰。
“還真是雲南呢,看來賢人要完整蕩平西南了。”
屋子裡的氛圍和諧了很多,輕笑聲傳出房間,讓守在門外的顧瓊和陶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清河縣主忍著心底的擔憂與不忍,緩緩點頭:“芒部的情勢固然亂了些,但到底是天朝治下的地盤。且混亂便意味著有建功的機遇。”
顧伽羅見狀,乖覺的將紫薇等人也打收回去。
顧伽羅趕快道:“不是不是,京裡也有空缺,隻是大爺和我都想出去轉轉。我們還年青,多出去逛逛,也能增加些見地。”
另有謝家,聽聞這個動靜後,也會持續給顧伽羅供應物美價廉的西洋貨。
隻要把山民教養了,開辟驛路,構造出產,剿滅前朝流寇,就不怕不出政績。
換做旁人獲得這麼一個機遇,定會獅子大開口。
在妙真的諦視下,陶祺固然很想將手裡的熱水潑到顧伽羅頭上,但她還是忍住了。
嘴裡卻笑著說道:“陶蜜斯太客氣了。有勞。”
陶祺心中警鈴大震,心念一動,直接從中間的小紅泥爐子上提起開水,來到桌前,作勢給兩人倒茶。
陶祺卻不想做甚麼‘靈巧’的好孩子,但礙於情勢,她還是忍著氣,硬扯出一抹笑,陪坐在一旁。
妙真又是高傲又是酸楚,用力點頭,“好,你們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吧。至於你京中的財產,也不必擔憂,我庵堂裡另有幾個管事,我會交代下去,讓他們好生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