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麵再大,那也是真刀實槍的搏鬥,流血受傷在所不免。
顧伽羅笑道:“朱太太真是太客氣了,我們雲南物產敷裕,特性美食也數不堪數,現在又有朱太太的妙手烹製,這回我是有口福了。”
一邊是平常百姓出身的山賊,一邊是西南實地練習出來的職業甲士,兩邊遭受,隻要不是敵我人數懸差得過分度(比如一百對一),齊謹之他們穩贏。
顧伽羅拿開手劄,數了數,羅漢未幾很多,恰好十八個。個頭不甚不異,最大的羅漢高度約成人男人的巴掌長,最小的也有四五寸高。
定光半垂著頭,目光落在麵前不遠處的青石地板上,聲音不疾不徐:“您送去的東西,大爺極是喜好。正巧大爺方纔拔了一個盜窟。見收繳的物品中,有幾樣還算新巧,便特地命小的送返來。給大奶奶把玩。”
讀了顧伽羅的信,又看了看燕大夫倉促間做出來的解毒丸,齊謹之內心說不出的熨帖。
薛氏冇有見過朱氏,偶爾聽段氏提了一句,隻曉得朱氏是馬縣丞的老婆,旁的就不曉得了。
打個不得當的比方,定光他們這些人有點兒像隋唐時的部曲,是齊家的世仆,卻在身份上高於淺顯奴婢。
頓了頓,忽感覺這話冇有壓服力,定光又細細的解釋了一番:“那寨子裡的賊子雖多,但都是些烏合之眾,底子就不是我們的敵手。再加上,大爺事前做了周到的打算,兄弟們慣常山林作戰,隻幾個時候便拿下了寨子。”
幾千兩的東西在齊謹之眼中隻是‘把玩的小玩意兒’,顧伽羅不難設想,此次剿匪,齊謹之定然緝獲了很多好東西。
如許一套牙雕羅漢,送到京裡,少說也要值個幾千兩銀子。
紫珠悄悄走到堂屋,悄聲回稟道。
齊謹之的信寫得不長,前頭簡樸說了說他們一行人的近況,背麵則答覆了顧伽羅的擔憂。
“夷族也過蒲月節,不過他們不是為了記念屈大夫,”
隻是朱氏送來的是五彩色彩的,外型也格外的精美小巧,一個個放在翠色的竹葉上,顯得愈發適口誘人。
如果朱氏真如段氏說得那般短長,顧伽羅不敢設想,齊謹之在外頭會不會遭受毒禍。
顧伽羅長長舒了口氣,不安了幾天的情感終究獲得了舒緩。
夏至在門邊站著,見狀,趕快上前接過匣子,然後送到了屋裡。
“見過顧孺人,”
“都是我們山間的野物兒,上不得檯麵,請孺人嚐個鮮兒,”朱氏將蓋子扣好,雙手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