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光沉默了半晌,眼中閃過一抹黯然,沉聲道:“小的不敢欺瞞大奶奶,四十個兄弟,重傷三人,重傷九人,萬幸的是,大爺冇有受傷。”
顧伽羅長長舒了口氣,不安了幾天的情感終究獲得了舒緩。
段氏快速收起了笑容,眼中閃過一抹防備。
當然顧伽羅並不在乎這東西值多少錢,禮輕禮重,都是齊謹之對她的一片情意。
贏麵再大,那也是真刀實槍的搏鬥,流血受傷在所不免。
“夷族也過蒲月節,不過他們不是為了記念屈大夫,”
朱氏呈現後,顧伽羅一向擔憂她會暗中下黑手。蠱蟲甚麼的,防不堪防啊。
顧伽羅雙眼一亮,放動手裡的賬冊,“讓他出去回話!”
顧伽羅嘴裡說著‘你操心了’,目光落在那攢盒上,唔,內裡放著幾樣精美的點心,此中便有段氏方纔提到的‘糯糍粑’。
繡五毒荷包,包粽子,係五彩絲線,籌辦艾葉、雄黃酒,顧伽羅和段氏、薛氏忙得不亦樂乎。
紫薇會心,將攢盒收好,招手喚來一個小丫環,低聲私語了幾句。
接連好幾個早晨,顧伽羅都會從惡夢中驚醒。展開眼睛也忘不掉夢中呈現的詭異、驚悚的畫麵,以及齊謹之被蠱蟲折磨的慘痛模樣。
手劄上麵則放著一排雕工高深的牙雕羅漢。
顧伽羅衝著紫薇使了個眼色。
顧伽羅身子前傾,孔殷的問道:“大爺這幾日可好?在外頭統統都還適應?我命人送去的東西他都收到了嗎?”
說著,朱氏從身側丫環手裡接過一個紅漆梅花攢盒,她翻開蓋子,將內裡的東西揭示出來。
夏至在門邊站著,見狀,趕快上前接過匣子,然後送到了屋裡。
說著,他解下身上的承擔。從內裡取出一個尺餘長的匣子,雙手捧到麵前。
齊謹之剛到處所就去剿匪了?
“好叫大奶奶曉得,大爺於三日前到達了一個離城二百餘裡的鎮子,小鎮雖偏僻了些。但物質還算敷裕,一應吃食也都便宜。”
紫珠趕快承諾一聲,退了出去。
“促狹!”
如許一套牙雕羅漢,送到京裡,少說也要值個幾千兩銀子。
明麵上的爭鬥,顧伽羅不怕,可蠱蟲……嘶,一想到傳聞中描畫的場景。顧伽羅就忍不住寒毛直豎。
朱氏回過神來,“妾身還帶了位客人,水西展家的二蜜斯阿卓……”
不過相較於前次的杯弓蛇影,明天的顧伽羅卻淡然很多,見到朱氏領著個陌生女子出去的時候,她也隻是挑了挑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