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伽羅聞言,也顧不上歸去換衣服,直接抬步往春暉堂趕去。
馮媽媽的眼中閃過一抹諷刺,嘖嘖有聲的說:“嘖嘖,大女人,您是冇看到那些人哪,不過都是些土裡刨食兒的農家奴,可那架子卻端得實足。特彆是那位賈老太君,瞧那做派,竟是比我們大老爺還要威風呢。”
貝齒輕咬下唇,顧伽羅沉聲道:“馮媽媽,我現在是齊家的大奶奶,與齊家休慼與共、榮辱一體。賈老太君有甚麼不好、洛陽族人有甚麼失禮,丟了齊家的顏麵,莫非我這個做兒媳婦的就能躲疇昔?”
“哼~~”賈老太君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哦,你就是阿誰幾乎壞了我齊氏清名的顧氏?”
馮媽媽不是笨拙之人,半晌的工夫便明白了顧伽羅的意義。
顧伽羅悄悄拍了拍馮媽媽的手,語氣和緩的說道:“媽媽也不必耿耿於懷,今後我們行事謹慎些也就是了。”
說到這裡,馮媽媽用力一拍腦門,急聲道:“哎喲喲,老奴真是老胡塗了,隻顧著閒話,竟忘了閒事。大奶奶,我們從速去春暉堂吧。”
此言一出。在場人的呼吸都是一窒。
“這些也怪不得媽媽。提及來,都是我這個做主子的行事不周,”
清河縣主冇有跟賈老太君打過交道,但是她的婆母袁氏卻對賈氏非常體味,暗裡裡曾經對縣主麵授機宜,奉告了她一些應對賈老太君的體例。
馮媽媽聽了顧伽羅的話。慚愧地低下頭,“都是老奴不好。老奴癡長了這麼大年齡,竟是連這些事理都冇有想到,幾乎誤了大奶奶。大奶奶,老奴、老奴真是該死。”
哪怕厥後沾了齊子孺的光,家裡過上了充足的餬口,但賈氏骨子裡還是個非常貪財的人。
顧伽羅聽了這話,心中便有了數。
而全部齊家的名聲又能好到那裡?
甚麼‘惦記長輩’,賈老太君清楚就是指責顧伽羅這個做重孫媳婦的不懂端方,長輩來了,她不說在家裡恭迎、奉養,卻跑到內裡去‘亂逛’,真真是冇端方、不敬長輩。
不管齊家現在變得如何式微。到底是顧伽羅的夫家,自古講究的都是‘女子以夫為天’,即便是在貴女彪悍的大齊王朝。也斷冇有女子逼迫丈夫的事理。
如果這位貴女長得又極好的話,那就更令人討厭了。
清河縣主和彆的女眷坐在大長公主劈麵的官帽椅上,見顧伽羅出去,縣主趕快笑著招手:“伽羅返來啦。快些見過老太君和幾位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