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嚴的基因很強大,他的嫡宗子,第二任安南王也是個‘天真爛漫’的憨人。
蕭嚴見寄父高興,大受鼓勵。又絞儘腦汁的想了一個笑話。
接二連三,牽五掛四,這個案子從正旦查到了仲春末,不知連累了多少人家,菜市口的水溝都要被染紅了。
有那麼一段時候,菜市口每天都在砍人。
但是,任誰都冇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傻子王爺’,竟然會發兵造反,勾搭小梁王吞了滇、占了黔,還禍害了大半個蜀地,將全部西南攪了個底朝天!
恰在這時,宮女端來新熱好的水酒,蕭嚴猛地一揮手,不謹慎打翻了托盤。酒水灑了一地。
連先帝那般多疑且自大的人,對這位‘傻大胖’族侄也非常喜好,安南王府又順順鐺鐺的度過了波譎雲詭的先帝朝。
顧伽羅一邊故作迷惑,一邊將這段汗青細細的回想了一遍。
宮女頓時嚇得神采煞白。雙腿一軟,竟跪地連呼‘饒命’。
不讀書、不習武,整日裡吃吃喝喝、玩玩鬨鬨,冇心冇肺的過了一輩子。
為了加強笑果,他還用心手腳並用的比劃著,落在高祖眼中,這便宜兒子彷彿笨拙的狗熊普通憨傻敬愛。
齊謹之的號令已收回,餬口在滇東南這一片的十幾個密探便都活動起來,各展其能,冇過幾天,便傳回了確實的動靜。
唯有一人例外,不但冇有被冷血老天子‘兔死狗烹’,反而還升了爵位,從侯爵直接變成了王爵,雖隻是個郡王,可也是世襲罔替。
現任的安南王蕭如圭是第四任,本年二十歲,‘憨傻’程度卻很有點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式。
再說,安南地處偏僻,在前朝時才併入中原版圖,大齊天子對這一塊並不看重,就算蕭如圭傻得將安南玩兒冇了,天子也不心疼。
“安南王蓄私兵一千五百餘,與烏蒙治下三個縣的豪族都有勾搭,彆的還跟梁逆有來往……”
聰明卻不交運的,被收回了丹書鐵劵、降了爵;
這,不普通!
一番考慮後,齊謹之暗中給齊家在西南培養的眼線聯絡,將這些線索交給他們,讓他們儘快查明本相。
但蕭如圭倒是真癡傻,心智上像個五六歲的孩子,長得癡肥,腳另有些不矯捷。
哪怕是除夕夜,也冇有多少歡聲笑語。
次日,高祖顧不得是大年月朔的好日子,硬是讓錦鱗衛抄了那幾個老將的家,酷刑鞠問‘翅膀’。
並且顧伽羅的話,也證瞭然一個究竟:顧伽羅不是冇見地的無知荏弱婦人,而是個有膽識、有眼界,乃至另有些政治腦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