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安南王名蕭嚴,曾是前朝的一個小官吏,機遇偶合之下結識了齊高祖,偶爾一次扳話,便深深被這位潛龍的王霸之氣所佩服,心甘甘心的做了齊高祖的小弟。
顧伽羅一邊故作迷惑,一邊將這段汗青細細的回想了一遍。
途中遭受截殺,齊謹之從用心留的‘舌頭’口中鞠問到了幾條線索,固然不能直接證明背後主使者,卻也有了思疑目標。
恰好蕭如圭是獨子,還是遺腹子,他爹、第三任安南王因先帝而死,皇家要臉,不管如何都不能虐待了蕭如圭這個不幸的傻孩子。
可不知從那裡論起了輩分,蕭嚴竟成了高祖爺的族侄,最後更是和齊子孺一樣,都被高祖認作義子,成為今後赫赫馳名的二十八虎將之一。
他們平常像淺顯人一樣,隻是比平常百姓更喜好‘聽故事’,當仆人有號令的時候,他們便會毫不遊移的領命,哪怕接到的任務有多麼的艱钜或是匪夷所思。
接二連三,牽五掛四,這個案子從正旦查到了仲春末,不知連累了多少人家,菜市口的水溝都要被染紅了。
蕭嚴是個憨直(或謂粗神經)的人,他好久不來都城,不曉得這兩年京中的近況,仍然像疇昔一樣,一臉憨笑的湊到‘寄父’跟前敬酒、談笑話。
錦鱗衛立即出動,不消半個時候便問出了成果。
這也不是冇有啟事的。
“但是為甚麼啊?從高祖朝至今。曆任安南王便備受賢人的恩寵,皇家對安南王府諸多照拂。”顧伽羅內心門兒清,卻還要裝著甚麼都不曉得,嘴裡迷惑的喃喃自語。
南安王姓蕭,卻不與大齊皇室本家。
現任的安南王蕭如圭是第四任,本年二十歲,‘憨傻’程度卻很有點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式。
這些人都是齊家收養的孤兒,從小被洗腦,接管嚴格練習,有才氣,忠心更是冇得說。
那年臘月,蕭嚴遵還是例進京朝賀正旦,除夕時進宮領宴。
宮女頓時嚇得神采煞白。雙腿一軟,竟跪地連呼‘饒命’。
蕭嚴隻比齊高祖小幾歲,按理說,相互當個兄弟也就是了。
但是,任誰都冇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傻子王爺’,竟然會發兵造反,勾搭小梁王吞了滇、占了黔,還禍害了大半個蜀地,將全部西南攪了個底朝天!
另有那既不聰明還特不利的,要麼闔家放逐,要麼乾脆被抄家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