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牽五掛四，這個案子從正旦查到了仲春末，不知連累了多少人家，菜市口的水溝都要被染紅了。

恰好蕭如圭是獨子，還是遺腹子，他爹、第三任安南王因先帝而死，皇家要臉，不管如何都不能虐待了蕭如圭這個不幸的傻孩子。

齊謹之緩緩點頭，“冇錯，就是幾百裡以外的安南王豢養的私兵。”

提及閒事，顧伽羅垂垂拋高興底的羞惱與莫名的心悸，肅容道：“大爺，烏峰山的劫匪與我們在路上碰到的‘驛丞’一夥都是那位的部下？”

就是朝廷百官也冇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聰明又榮幸的，勉強保住了爵位；

不讀書、不習武，整日裡吃吃喝喝、玩玩鬨鬨，冇心冇肺的過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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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頓時嚇得神采煞白。雙腿一軟，竟跪地連呼‘饒命’。

過年嘛，本來是喜慶的事兒，偏近兩年來老天子舉起了屠刀，弄得都城腥風血雨。

“安南王蓄私兵一千五百餘，與烏蒙治下三個縣的豪族都有勾搭，彆的還跟梁逆有來往……”

莫名的，齊謹之對顧伽羅竟有種知己的感受。跟她也就冇有太多的坦白，簡樸將密探調查的成果說了一遍。

再說，安南地處偏僻，在前朝時才併入中原版圖，大齊天子對這一塊並不看重，就算蕭如圭傻得將安南玩兒冇了，天子也不心疼。

恰在這時，宮女端來新熱好的水酒，蕭嚴猛地一揮手，不謹慎打翻了托盤。酒水灑了一地。

顧伽羅一邊故作迷惑，一邊將這段汗青細細的回想了一遍。

那年臘月，蕭嚴遵還是例進京朝賀正旦，除夕時進宮領宴。

但是，任誰都冇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傻子王爺’，竟然會發兵造反，勾搭小梁王吞了滇、占了黔，還禍害了大半個蜀地，將全部西南攪了個底朝天！

顧伽羅冇有在乎這個。她被齊謹之說出的內容吸引了全數的重視力，“竟然真的是他。他這是想要做甚麼？莫非他、他真想——”

哪怕是除夕夜，也冇有多少歡聲笑語。

全部都城都滿盈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兒。

……這纔是齊謹之最需求、最中意的老婆啊！

固然宮女確切有失誤。遵循宮規也要被罰。但首要任務還是在蕭嚴，且蕭嚴已經搶先跟高祖爺謝了罪，高祖爺這會兒表情很不錯，也就冇有嚴懲一個宮女。

可不知從那裡論起了輩分，蕭嚴竟成了高祖爺的族侄，最後更是和齊子孺一樣，都被高祖認作義子，成為今後赫赫馳名的二十八虎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