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父子猜得冇錯,烏峰山穀中的刺殺,原就在齊謹之的打算當中。
並且自古仕進都要講究個儀表。似孟複那般,不過是長得醜一點兒,考中了進士都冇法仕進。更不消說一個‘殘廢’了。
洗去一身的血汙和戾氣,齊謹之的表情大好,摸了摸頭上的包包,笑嗬嗬的自我調侃。
顧伽羅橫了他一眼。然後親手給他盛了碗湯,“先用飯吧。有甚麼我們吃完再說。”
齊謹之微微一笑,拉著老婆進了正堂,推她坐到羅漢床上,然後道:“放心吧,當年我們在大營的時候,常常如許演練,慢說是一些上不得檯麵的蟊賊了,就是久經疆場的人也瞧不出馬腳。”更不會有甚麼不測。
齊謹之嘿嘿一笑,不再說甚麼,悶頭享用老婆的‘愛心晚餐’。
偶然看著脾氣火爆、還謹慎眼兒的愛記仇,偶然卻又體貼殷勤。
成果呢,甚麼都還冇做呢,更談不上獲咎了甚麼人,就慘遭毒手。
比如最早呈現的那四五十個‘韃子’,齊副將的馬隊,全都是齊謹之的安排。
齊謹之坐在右邊的坐位上,似有所指的說著。
“冇受傷就好。”顧伽羅定定的看著齊謹之,見他神采如常,這才鬆了口氣。
顧伽羅那裡管這些,立起家子,撲到近前,雙手再次撫上齊謹之的胸膛,“你就帶了十小我出城,就算有西南大營的救兵,那也才一百人,對方的人數倒是你們的兩倍。你、你……你真的冇受傷?”
他高傲、有擔負,行事謹慎,有勇有謀。
顧伽羅見齊謹之無缺無損的返來,嚴峻了大半天的心也完整放了下來,拿起銀箸,撿了幾樣齊謹之愛吃的菜夾給他。
是,那位前任知縣保住了性命,可右手卻幾近廢了呀。
“伽羅,你也感覺他們該死?該殺?”齊謹之話鋒一轉。忽的問道。
說到底,齊謹之和馬家(亦或是安南王府)之間,不是敵我乾係,頂多算是內部衝突。
“既是這般,那還不從速用飯?偏還嘰裡咕嚕的說恁些廢話。”
“是啊,那位前任知縣留下了幾件傢俱,都破壞的不成模樣,唯有這籌措漢床還能用一用。”顧伽羅點點頭,她很不風俗用旁人用過的東西,但這也是冇體例,都城間隔西南太遠,她陪嫁的那些紫檀傢俱底子就不便利運送。
齊謹之傻了,呃,彷彿跟他想得不一樣呢。大奶奶,你抓錯重點了吧?
顧伽羅咬牙,“如許目冇法紀、心狠手辣的惡人自是該死。大爺,你、你是不是已經將那些人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