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不曉得顧伽羅是如何辦到的,但此事絕對與她有乾係。
嘩、嘩、嘩,幾桶水下去,再加上盆裡的臟水,折騰了好一會兒,靜虛身上的火終究毀滅了,但靜虛的右手、右腿還是被嚴峻燒傷。特彆是右手,都被燒成了焦玄色。
為首的大丫環看了看宋氏,宋氏悄悄點頭,那丫環便領著幾人退了出去,並將房門關上。
“我可冇有這麼大的本領。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顧伽羅笑得眉眼彎彎。
……
宋氏接過紙,看到最後幾行字的時候,她‘咦’了一聲,然後又讀了起來,讀到最後,她的眼睛陡地瞪圓了,抬開端,指著最上麵一行字,顫聲道:“這、這是藏頭文?是誰寫的?是不是香兒?”
“哎喲,疼,太疼了,”靜虛有氣有力的喊著疼,“快、快把賀氏給我帶來。嗚嗚,天殺的,到底是哪個爛了心肝的賤人在害我,竟然敢放火燒我?”
“公然與你有關!”賀氏低聲嘀咕了一句,心道:慧玄來的時候,隻對本身說了句‘師太受傷了’,顧伽羅身在北屋,底子不成能聽到。可顧伽羅卻冒出這麼一句,明顯已經曉得靜虛老賊尼出了事。
“不曉得你在說甚麼!”顧伽羅一臉安然,雙目澄徹的看向賀氏。她確切冇有直接脫手,酒是靜虛本身情願喝的,焦雷和閃電是老天爺在發威,庵裡這麼多人,恰好靜虛中了招,顯是靜虛的品德有題目啊。
靜虛嘴上罵著,內心卻非常驚駭,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曉得,底子就冇人動手,或者說冇有人直接燃燒,她是本身燒起來的。
“這麼說來,香兒是被齊家冤枉的?所謂的偷人事件,底子就是齊家東府和西府的明爭暗鬥?販子有句粗話,叫‘捉姦捉雙’,話粗理不粗,齊家說我們香兒偷人,並冇有把人當場抓住,隻是說甚麼兩人在茶館幽會,偏阿誰男人是齊家東府的齊勉之,東府與西府夙怨已久,齊勉之的話又豈能當真?”
可現在,宋氏如何又、又這般體貼起顧伽羅來?
宋氏神采一變,趕快問道:“香兒如何了?莫不是庵裡的尼姑虐待她了?”
顧則安非常打動,伸手握住宋氏的手,輕歎道:“夫人,委曲你了。伽羅有你如許的母親,實在是她的福分。”
回到正房,宋氏迎了上來,“世子爺返來了,今兒統統都順——咦,您的神采有些不好,但是有甚麼事?”
靜虛慘叫著從屋裡滾爬出來,瞧見廊下放著一個洗果子的大木盆,盆裡另有大半盆臟水,她也顧不上臟不臟了,直接跳進了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