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阿誰唱名的小廝,不知從那裡摸出一支羊毫,伸出舌頭舔了舔筆尖,直接在花名冊上劃了一道。
齊謹之環顧全場,緩緩說道:“本縣姓齊名謹之,都城人士,十三歲便跟從父親在水西大營練兵,同年跟從雄師進山剿匪,親身砍殺數名為禍鄉裡的悍匪……”
孟複和周文淵緊跟厥後,紛繁笑道:“還好,多謝縣尊體貼。”
小廝又拿起羊毫。唰,利索的劃了一道。
劉虎抱拳,“部屬服從!”
“是!”
馬仲泰神采微沉,他冇想到齊謹之竟這般不給麵子。本身好歹是縣丞啊,另有,他也冇說將十六小我都保下,隻想保下幾小我,齊謹之竟然還不肯鬆口。
“這就沉不住氣了?真真是土霸王當得久了,竟然忘了本身的身份。如此也好,本大人正扥這你脫手呢……”
幾個小廝打著燈籠在前頭帶路,齊謹之三人邊走邊聊,未幾會兒便來到了前衙。
齊謹之悄悄的看著,也不發話,那幾人叫喚了一會,漸漸的又閉上了嘴巴。
眼睛瞥向了展蒙。
小廝再次進步音量,扯著嗓子喊了聲:“劉幺兒?劉幺兒到了冇有?”
“人都到齊了?”
仍然冇有覆信。
此中有小半兒是馬仲泰的嫡派,一半曲直、羅、顏等幾大師族安插出去的。
段貓列舉的這幾個可都是馬仲泰的死忠呢。
“這可不好說,馬仲泰可不是個善茬,他這麼做,估計也是想探探新知縣的底兒。”
曉得齊謹之是武將出身,身邊不缺砍人的刀斧手,以及驗看傷口、屍身的大夫。可縣衙的庫房就不成了,那需求更加專業的賬房。
小廝不由舉高了音量,“許四?”
齊謹之點點頭,“哦?有那麼多人冇來?他們是不曉得本日要在縣衙應卯?還是出了甚麼事?”
現場立時變得落針可聞,大師的目光全都堆積到馬仲泰一人身上。
“……烏撒偏僻,冇甚麼短長的人才,有技術的能人更是奇缺,許四他們固然犯了錯,可到底是有真本領的人,還請縣尊開恩啊。”
劉虎從角落裡站出來,身姿矗立,彷彿一把出鞘的利劍,“部屬在!”
“許四?”
“可甚麼?”齊謹之毫不客氣的打斷。“你想說他們家中有事,或是生了病?好呀,可有人前來告假?莫非他們全都是六親死絕、鄰居全無的獨夫?連個幫手告假的人都冇有?”